小柴禾轻轻皱了皱眉,却究竟还是没有说啥,就是说:“王妃娘娘再这般下去,恐怕身体要拖垮了。”
王妃娘娘拽了拽嘴角:“你可察到啥?”
小柴禾抿唇,才说:“昨天我一直看着蓝眼匈奴军的响动,司马青莲跳下去后,果真是让蓝眼匈奴军发现了,落入了蓝眼匈奴军的手上……”
小柴禾顿了下,脸色微变,苏明明便隐约猜到会发生啥了。
实际上从司马青莲昨天预备跳下去的那一秒起,她就猜到了,蓝眼匈奴那里必定不会轻巧的放过他,而折磨一个女人顶好的发泻方式,自然唯有***。
小柴禾声音冷淡了三分:“蓝眼匈奴军的副将便当众毁了司马青莲的清白,借此泻忿。”
说的轻描淡写,貌似和自个完全没关系一样。
只是也确实是和他没有啥关系。
苏明明说:“之后呢?朝堂的人找来了?”
“朝堂的人确实来了,来过之后便走了,把司马青莲留在了蓝眼匈奴军,叫蓝眼匈奴军羞辱了一整夜。”小柴禾面无神情的道。
苏明明闻言就是惊异地说:“朝堂的人不管司马青莲死活?”
以司马青莲的自信来看,应是司马青莲的身上还有朝堂觉的非常有利的东西,朝堂咋会任凭司马青莲落在蓝眼匈奴军的手上肆意折辱?
小柴禾神光也尖锐了三分:“我潜伏在边上,依稀听见一句话,朝堂的人说,蓝眼匈奴军怎样玩搞司马青莲无所谓,必定要留一条命,大约司马青莲真正有价值的,也就是那一条命了。”
明明双睛微咪,隐约感受到了几许不对劲。
朝堂这样轻巧的就可以将司马青莲直接退出去讨好蓝眼匈奴,便表明司马青莲的意愿和思想没分毫的利益,真有利益的,也便仅是司马青莲这样个人罢了,乃至于这人究竟是残了还是废了亦或是让糟践了,貌似都没有啥关系。
司马青莲这人,对朝堂来讲会有啥价值?她的身份?司马家嫡千金,那宫中的舒妃娘娘还是司马家嫡长千金呢,越州第一闺秀?这虚名朝堂应该不会太在乎吧?
苏明明神光猛然一闪,貌似一下想起了啥一样,整个脸都冷下,猝然一拍桌:“原来打的这样算盘!”
小柴禾怀疑地说:“王妃娘娘猜出啥了?”
苏明明冷笑着说:“我倒小看了他们的阴损,想不到这等下三滥的招数也可以使的出,巴巴的把司马青莲送来御赐大婚,说是进府当侧妃,端木阑想出这主意儿,是为让萧青阳难受,叫我难受,皇上何苦这吗?他却还是坚持把司马青莲给送来,当了不过一月的侧妃便叫她偷偷逃走,可这临淄亲王府侧妃的身份却是坐实了的!一旦萧青阳真的出了啥事儿,这亲王府的主人恐怕……”
小柴禾历来不动声色的人,此刻都惊了一惊,立马说:“现在亲王府还没有王世子,殿下一旦出事儿,亲王府后继无人,可如果司马青莲忽然怀上了儿子,那这临淄亲王府就是落入了司马青莲的手上?”
苏明明咬着牙寒声说:“哪儿是落在了司马青莲的手上?司马青莲无非是一个小小棋子,越州如今势力太大,朝堂要控制越州,头一个事就是杀了萧青阳,可杀了萧青阳,萧青阳的势力却还在,更况且还有我控制大局,朝堂也不会讨的到好处,可如果萧青阳死了,司马青莲肚儿中有所谓的遗腹子,到时朝堂必定叫她生下儿子来,从而名正言顺的接管临淄亲王府,以及萧青阳的所有势力,司马青莲此后是尊享无忧,朝堂拿捏着司马青莲这牵线木偶,这越州等同于就是白送给皇上了!”
小柴禾此刻也意识到了事儿的严重性,此刻的面色也难看,虽然他对萧青阳没有啥好感,但此刻的状况却显然不仅仅涉及萧青阳这样简单了。
一旦萧青阳真的出了事儿,司马青莲生下所谓的“小王世子”,那王妃娘娘又应该处于何等境地?
他想起昨天在银铃峰里司马青莲对苏明明放的狠话:“再见之日,我必定叫你乖乖的臣服在我的脚底下,我要数倍回报你对我的狠毒,乃至不惜施加到你的女儿身上!我要叫你不的好死!”
彼时他还觉得这话仅是司马青莲疯了才会说出,可此刻看起来,却貌似完全不这样简单。
她一字一句,全都是真!
小柴禾眉目上都染上了着急:“不知殿下如今有下落了没。”
苏明明此刻反倒沉静下,事儿都捋清了,她反而没有了那样多的忧愁和担心,一切都明朗了,最终的最终,事儿的结果就全在于萧青阳是否活着。
萧青阳还活着,无论是司马青莲还是所谓的小王世子,全都无关疼痒,可如果萧青阳死了……
苏明明的神光泛上了几许森寒,寒冽彻骨,拽了拽嘴角:“他若死了,我何苦独活?”
此话敲在小柴禾的心里,叫他的心都跟着凶狠的撕吧了一通,立马说:“王妃娘娘切莫说这样子的话,殿下迄今也仅是下落全无,并非就是真的出了事儿,王妃娘娘即使不为自个,也要为小翁主着想。”
想到乖宝儿,明明本来坚决的神光瞬时便动摇了,染上了三分哀愁,惨笑:“是呀,还有乖宝儿,为乖宝儿,我咋能死?我如果死了,这世上还有谁可以护着她呢?”
不知是不是苏明明的情绪太难过,叫小柴禾的神情也凝重了三分,抿唇,究竟没再讲话。
苏明明抚着脑门合上了眼睛,有一些疲惫的摆了下手:“罢了,这事暂且不提,继续去寻找殿下的踪影,无论怎样,也要竭尽全力,有消息便来跟我说,无论好坏,不准瞒我。”
小柴禾困难的张口:“是……”
“下去。”
小柴禾看了她眼,神光复杂,却究竟还是低头,回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