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还觉得这回的战事仅是蓝眼匈奴来犯,却不知,这后边居然还有朝堂的帮助!朝堂怎能,怎能帮着蓝眼匈奴来攻打我们越州?我们越州也是大周的领土,朝堂咋能……”
“嗤!有啥不可能?否则你觉的蓝眼匈奴是咋绕过梅州,绕过华阳城,直接就到了越州的城下的?咱们越州和蓝眼匈奴又不是比邻,如果不是有朝堂的默许,蓝眼匈奴怎可以这么猖狂?我早觉的这事蹊跷了,现在看起来,果真这样!”
“朝堂这是啥意思?是完全放弃我们越州的子民?放任我们越州子民遭受蓝眼匈奴军铁骑的践踏么?这回战役如果不是临淄王妃娘娘亲自挂帅上阵,守护住了越州,现在我们还没必是死是活。”
“是呀,到头来,真正能倚靠的果真还是唯有临淄亲王府,即使殿下不在,王妃娘娘也是抵死守护越州,现在看起来,真正保护我们的就是临淄亲王府,而朝堂,恐怕早已然抛弃了我们。”
“临淄王这多年来为越州作了多少好事儿?越州现在这样繁荣,民生也这样好,乃至敌兵都不敢轻巧来犯,说白了全都是临淄亲王府的威慑力,我们这些小百姓活一世图啥?还不就是一个安稳?朝堂抛弃了我们,临淄亲王府乐意保护我们,我们自然的感恩临淄亲王府!”
“对!拥护临淄王和王妃娘娘!朝堂已然抛弃我们了!”
“拥护临淄王,拥护王妃娘娘!”
“拥护临淄王!拥护王妃娘娘!”
呼声一阵高过一阵,反响比之预料里的还要好。
莹儿欣喜的把这消息告知苏明明时,明明却早已然知道了:“外边声音叫的这样大,我自是听的到的。”
莹儿笑说:“婢女真的开心的,倒不是说百姓对咱们亲王府这样拥戴,这是预料里的事儿,婢女觉的意外和惊喜的是,平头百姓们不仅仅叫着拥戴临淄王,还叫着拥戴王妃娘娘,这是史上从没有过的事儿。”
从古到今,女人全都仅是男人的依附品,江山到谁的手上,全都不可能到女人的手上,平头百姓可以叫拥戴皇上,可以叫拥戴临淄王,却从没有人叫过要拥戴中宫,亦或拥戴一个女人。
如今他们的呼声里多了个苏明明,莹儿觉的这是决不仅有的事儿,这世上大约唯有王妃娘娘有这魄力,可以做到这一步。
也是唯有王妃娘娘,可以让百姓甘愿地去拥戴一个女人。
明明笑着摇了下头:“蓝眼匈奴那里状况怎样?”
明显是不咋在乎这事儿,她实际上很愿意遵循这世界的规矩,便做一个闲散贵妇,出门叫人叫一声萧太太,这全都是她愿意的,因为她的夫君叫萧青阳,是她那样深爱的萧青阳,因为是他,因此本来一些她应该去计较去在乎的东西,如今都显的不那样的重要了。
莹儿说:“蓝眼匈奴军果真从大周全面撤兵了,现在蓝眼匈奴全国上下都是一片混乱,他们哪里还可以坐的住?”
明明抿唇,脸色严肃了三分:“这些天,朝堂那儿的响动也看紧点,蓝眼匈奴那里出事儿,不仅仅我们猜的出来这后边的人是萧青阳,朝堂的人也许也可以猜的出,够逼急了还会跳墙,朝堂如果一旦得知萧青阳还活着,恐怕……”
小柴禾沉声说:“朝堂不仅仅会对殿下下手,也会抓紧时间对越州下手了。”
明明扯了扯唇,冷笑着说:“确实,越州原本就是他们势在必的的,如今如果得知萧青阳没有死,恐怕真要心急了。”
“迄今朝堂的人还没离开华阳城,我怀疑他们大约是还打着算盘。”小柴禾道。
朝堂的人,他们一直都看着呢,如今朝堂的部队便在华阳城,压根没班师回朝回到长安去,华阳城和越州接壤,这便表明他们贼心不死,还盼着好处呢。
明明淡然地说:“他们还可以盼着啥?说白了就是看着这现在富饶的越州和萧青阳手下的滔天权势而已。”
“王妃娘娘安心,我会看紧他们的。”小柴禾抱拳道。
“恩。”明明点了下头,倒没有啥放不下心的,就是这心里,却已然隐约的可以揣测到,接下来会发生啥了。
明明眺望着茫茫白雪,神光微咪,凉凉的扯了扯唇:“司马青莲。”
……
华阳城。
皇上亲自带的兵马,前些天还没到达主战场便被苏明明打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现在却没班师回朝,而是直接在和越州比邻的华阳城停留下。
倒不是皇上受了惊吓想在此地修生养息,而是越州还有皇上没可以拿到手的巨大利益。
皇上气急之下直接拂袖扫了桌上的所有茶具,乃至一脚踹翻了脚边的好几个板凳,像个发狂的狮子一般怒说:“你说啥?如今越州上下都表示要倚靠临淄亲王府?拥戴萧青阳?那他们视我大周朝堂为什么物?视我这皇上位何物?”
屋中跪了满地的侍从,个顶个瑟瑟发抖,面色苍白,根本儿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圣上息怒。”
“这谣言究竟是谁传出去的?”
说是谣言,实际上皇上自个心中都清楚,究竟是不是谣言。
蓝眼匈奴对越州发起攻击是真,皇上派兵支援也是真,这样叫人寒心的举动,现在爆怒之下的君主却只用一句谣言便轻描淡写的掀过去了。
年青的君主还不懂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天底下百姓真才要拥戴的永远都是对自个有益的人,而不是个随时随地可以放弃他们,把他们推到敌人的铁骑之下所谓君主。
几近是要匍匐在地面上的小宦官瑟发抖地说:“奴才也不清楚,但这事儿,阿不!这谣言,确实已然传遍了,不仅仅越州,连同别的州府,也全都有所耳闻,现在越州上下的平头百姓都扬言要拥戴临淄王和王妃娘娘,奴才就揣测,这事大约就是临淄亲王府刻意放出去的消息。”
“放肆!”皇上大骂说:“是苏明明!是那贱货!寡人还真是小看了这女人,这么狡黠,现在叫人蓝眼匈奴攻城不成,反倒还叫她刻意放出这样子的流言,她想干啥?是真要造反吗!”
“大约……”小宦官颤抖着不敢说后边的话,因为皇上的面色已然难看至极。
皇上气急下便又踹了个板凳,气的血筋爆起:“本觉得萧青阳不在越州,这越州群龙无首要好对付多,谁知走了个萧青阳,还留着个苏明明,这女人这么狡黠,居然还真地在寡人的眼皮底下藏了这样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