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大收(2 / 2)

此话中的口吻,显然带刻毒和讥讽。

越州有难时,就出去避灾,跑的倒快,越州战事一结束,倒知道回来了,还摆出侧室妃娘娘的架子,算啥东西?

本来觉得司马青莲此刻咋也要气急败坏,那看门的兵士乃至都想好了要借此机会凶狠的嘲讽一样。

说句着实的,这越州军的人还真是半分不怕事儿,特别是这司马青莲是皇上御赐大婚过来的侧室妃,说白了那就是皇上的人,现在越州和朝堂闹的这样僵直,这女人还在战乱时消失了,凭啥受他们尊敬?还成为临淄王府的侧室妃娘娘?

一想都觉的可笑!

但谁知,司马青莲挑开了车纱帘,却露出了张沉静的面孔,没分毫的羞恼,反倒一对眼眸中染着三分凄楚的味。

诸人看的一怔,连拿话刺她的城关大门守兵都一时不知应该说些啥才好。

这就是女人的先天性优势,司马青莲之前清高自傲,从不屑于这样,她自诩身份高贵,旁的男人她就是多看一眼都不会,因为他们不配,也没资格。

但此刻,那个清高自傲司马青莲却已然死了,她已然沦落在这样地步,身体都被糟践的彻底,还都是那样低贱的蓝眼匈奴兵卒,现在冲着这样几个城关大门守兵做几个无关疼痒的软弱姿态又有啥问题?

“战乱之际,我并非有心想走,我是临淄王府侧室妃,临淄王府和越州对我而言,就是生死与共的存在,我怎可以乐意轻巧割舍的下?何况我一个弱质女流,可以逃到哪里去?我的母家全都在越州,我怎样逃?之所以这样,也不过……无非是有不的已的缘由。”司马青莲说的非常困难,貌似这些话有一些无法启齿一样,一边说着,双睛就已泪光盈盈的染上了泪花。

城关大门守兵生生一怔,全都愣忪在了原地,那把官把信把疑地说:“侧室妃娘娘这话说的小将不明白,难道侧室妃娘娘不想走,还可以有人逼着你走?这话应付小孩儿容易,拿来应付我们,不免太低端了吧。”

说完,还讥诮了声。

不知是哪个胆量大的直接大声叫了句:“这女人是朝堂御赐大婚来的,必定是朝堂的人!如今朝堂都抛弃了越州,和咱们越州军更加不共戴天的仇敌!她一个在战乱之际私自逃走的人,有啥资格当咱们的平阳侧室妃?咱们王妃娘娘娘娘可是带领咱们越州军守护越州的人,再瞧瞧这女人干了啥?她当了逃兵,指不定她在战乱混乱时逃走,还给朝堂提供了啥秘密情报,此人决不可放进城内!”

这人一叫,随之就是一呼百应,不知多少人全都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威风赫赫的叫起:“就是!朝堂派来的细作,决不轻信!拥护临淄王,拥护王妃娘娘!”

这声响一阵高过一阵,震的整个城楼都听的到。

步兵步伐齐齐的迅速行动,一下直接把这车队的前路堵死,举着长枪对准了司马青莲,蓄势待发。

司马青莲看着这阵势,闪着泪光的眼眸中,涌现出了一缕冷意,特不要听见那句“拥戴王妃娘娘”的话时,更加恨的咬牙切齿,这回的战役,苏明明的到了10万越州精兵的拥戴,她却的到了那蓝眼匈奴残兵败把的践踏!

同是临淄王府的娘娘,凭啥就是这天差地别的境地?更况且她出身司马家,百年高门世家的嫡千金,苏明明的母家西宁伯府,在司马家跟前比,可以算的了啥?并且她还是乡下长大的。

一股妒忌的火从心中蹿起来,烧的越发旺,指甲被掐断,貌似掐断的是苏明明的颈子。

司马青莲眼泪顺着脸庞滚落,凄婉的抽噎着说:“我是皇上御赐大婚的不假,可我的家乡也一样是越州,战乱之际我消失了是不假,但你们又怎样知道我究竟是自个逃走的,还是叫人逼走?”

“呵!这满越州上下,谁有这能耐能逼走你?”把官嗤笑。

口吻中的忿怒已然非常显然。

司马青莲却是冷笑:“是呀,现在的这满越州上下,除了一人,还有谁可以逼走我?还有谁,眼中容不下我?”

此话一出,几近所有人全都跟着哽了一哽,本来到了嘴边的话,此刻也全都说不出了,这司马青莲话里的意思指向,着实再显然不过。

司马青莲却不给他们缄默的机会,直接自问自答的扬声说:“自是除了临淄王妃娘娘,再无他人!逼走了我,还给我扣上了逃兵的帽,乃至细作的帽,现在我一身污名,却还是要回,否则还可觉得了啥?”

“放屁!王妃娘娘咋会是那种人?”一个粗犷的声响暴出,随之便见一个壮汉从人群中走出,扬起手上的剑指着司马青莲骂道。

来人便正是高远青。

司马青莲被他粗爆的口吻吓的身体轻轻瑟缩了下,却还是咬牙说:“你凭啥就肯定她不是这种人?又凭啥就觉的我是背叛了越州的人?亦或说我是朝堂的人?”

高远青不干不净地说:“我不相信王妃娘娘,难道信你?王妃娘娘是啥样的人,我们全军上下无人不知,性子最是直爽,哪儿须要对你这样栽赃构陷?明明是你在胡说!既然真是王妃娘娘逼走了你,你如今为什么还敢回来?明明是胡搅蛮缠!”

高远青这话一出,诸人立即跟着应和:“就是,王妃娘娘的手腕我们还不清楚?她如果真的刻意逼走你,必定不会给你再回来的机会,你如今还敢明目张胆的大摇大摆的进城,一来就构陷王妃娘娘,真觉得我们是傻的?”

司马青莲忿忿然地说:“我也不敢回,本来计划走了就一了百了,到底她的手腕我在清楚不过,回来必定是死路一条,可我却必须回,因为……因为我……”

司马青莲哽了一哽,随之低头一摸自个儿的小腹,诸人心中总觉的不对劲,恐怕不好,谁知她果真扬起头,咬牙说:“因为我怀上了殿下的骨肉!”

诸人一片哗然,几近所有人的面色都跟着变了一变。

司马青莲抽噎着说:“殿下的已然传来,王府终归要留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