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的设计稿件好多,明明一看一下午都没有看完,估计着要用心评判的话还要费几日的工夫。
乖宝儿早已跑出去和光子他们玩了,明明倒也不担忧。
倒想起今天司马夫人来讲的话,叫明明不由柳眉微皱,不知为什么,总觉的这事貌似有一些古怪了。
等晚间,苏明明才可算和萧青阳提起了这事。
“皇长子和司马青莲的姻约?”萧青阳挑了下眉:“这事和你有啥关系?”
明明无奈的搓了搓脑门:“今天司马夫人登门来找我了,司马夫人这多年都没求过我啥事儿,这回看着她满脸憔悴的模样,来讲这事儿,我也是不忍心拒绝。”
萧青阳捏了下她的手心:“如果真要传个啥信儿,倒也不算啥事儿,下回给皇长子地去信中,我直接提一句就是了,就是这事儿,恐怕吃力不讨好的,我是担忧你。”
明明哪儿不知道?
她比谁也全都清楚如今皇长子心中想的是啥,他就想退婚,就是不想继续妥协,否则到边关去呆5年干啥?
这样强烈的决心,哪儿是这样简单的承诺就可以改变的?说不准还可以刺激皇长子做出更惊天动地的事儿来。
到时她帮了忙,出了力,事儿的发展反倒更差了,自然吃力不讨好。
明明深吸气,才慢慢地说:“我知道,就是司马夫人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她今天来求我时,也算走投无路才来的,估摸原本也没抱很大的期待。”
如果司马夫人当真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苏明明这多年也不会和她一直保持好关系。
实际上明明交朋友都无所谓你究竟是一个啥性情,司马夫人的脾性和观念实际上和苏明明格格不入,司马夫人的眼中,便该以夫为天,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人,苏明明虽然不认同,但司马夫人真心带她,她就也真心来换,因此这多年她们关系也一直都不错。
萧青阳点点头:“那便好,这事我记下了。”
明明却还是歪在床头出神,貌似如有所思的模样。
“咋了?”萧青阳看出了她貌似有心事。
明明抱着他的手臂,把头枕到了他的肩头上:“没事儿,我就是觉的这司马青莲……恩,心眼有一些太沉了吧,这娘子平常话也非常少,看着倒乖巧沉静,但总觉的叫人看着都猜不透,这回的姻约,实际上我看的出,司马夫人全都想直接解除姻约拉倒,大约也是司马青莲一直坚持,拖到20岁,便为拖着这一纸姻约,真的值的么?”
萧青阳轻嘲的牵唇一笑:“你看起来不值的,她却未必,皇长子再怎样,那也是嫡出的皇长子,如果真有心争帝位,也不是没机会可言的,这司马青莲大约野心也大,放不下这份执着吧。”
明明皱眉说:“但皇长子无心帝位,更况且他如今也不讨皇上喜欢,全都已自行请命去了边关了。”
萧青阳笑了声:“他即使有心帝位,我看他也不是那块料,司马青莲的算盘大错了。”
明明想了下,也确实,皇长子的身上貌似具备了个皇上不应该有的所有缺点,他性子执拗,认定的事儿半分也不愿妥协,即使情势所逼的稍微让步也不肯,可以说是非常古板了,他脑筋也不咋好使,不聪明不懂谋略,轻巧能中计,更要紧的是,从皇长子迄今这样多年的表现来看,对帝位是压根没半分心眼的。
诶,这样一想,这司马青莲的算盘确实打错了。
苏明明觉的这事乱,干脆也不管了,直接说:“罢了,这事你看着办便好了,便给皇长子去一封信,别的事我也懒的多想了,麻烦!”
萧青阳笑着搓了搓她的头:“早这般多好,全都是旁人的事儿,想这样多干啥?”
……
打从那天得知了端木阑已然进入越州境内的事儿后,萧青阳就已调动了越州布置多年的黯线和黯哨,把端木阑随时随地看的死死的。
“端木大人来越州头一个事就是查挽挽阁的幕后主家,也算雷霆手腕了,可打从那天见了王妃后,却是再无响动,这几天都是在越州山山水水的地方游玩,倒没要办正事的计划。”追云抱拳道。
萧青阳凉凉的把手上的探报丢到了桌上:“前脚在我这儿露了现行,如今自然没有胆量再继续调查啥东西了,也只可以做出假象迷惑人,吩咐下去,给我继续看紧他,一刻也不准懈怠。”
在他的地盘上,他端木阑还想翻出啥浪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