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阳脸色淡然的坐主位,看不出啥神情变化来,但明明从他轻抿的嘴唇上看,大约是有三分烦燥。
“你咋来了?”萧青阳看着明明,清冷的眼睛多了三分自可是然的柔意。
“我听闻你在书房呆一日还没吃饭,叫人送了饭食来,”明明走到他身旁,低声道。
明明这话一出,站下首的几个官吏们面色又是变了。
明明有一些不明因此,就问说:“出啥事了?”
萧青阳脸色淡然地说:“没有啥大事儿,先吃饭吧。”
那几个官吏本来有一些苍白的面色忽然震惊起,有几个分外浮燥沉不住气的乃至震惊之下便抬头。
抬头却看见萧青阳的一记冷眼:“全都退下吧,这事明天再议。”
几个官吏们如蒙大赦,忙不迭的拱手说:“是是,我等明天再来,我等这便先退下了。”
萧青阳轻轻点头,这几个官吏便鱼贯而出,貌似在这书房中再呆下去就要憋死了一样。
一出书房,就连连舒出一口气来,控制不住说:“今天这难民听闻饿死好几千,王妃一进来就提吃饭的事儿,我还觉得依着殿下这火气,恐怕的……”
说着,顿了下,才说:“果真这外界的传言还是不虚的。”
另个官吏轻哼:“如果旁人来讲这话,估摸今日不死也活不好了,王妃自然不同些,今天算是咱们运气好,如果不是如今王妃来,咱们今天怕是可不可以喘着气走出这门还难说。”
“谁说不是呢?之前外边还在说,临淄王娶妻6年只的一个小翁主,却也迄今没纳妾,痴情的很,我还就当笑话听听,如今想来,呵,这事还真是叫人给说准。”
一个八卦的官吏便控制不住说:“那那个端木大人娶妻6年,迄今一无所出,还没有纳妾,还真是更痴情了?想不到,咱们大周还真是惯会出情种的。”
其它的面色猛然一沉:“提谁不好,非要提那个?你是不知道如今殿下最烦的是谁么?”
……
明明是听不到这些官吏们的议论,此刻他们一走,就叫人把饭食给端进。
这书房还有偏房,就是明明专门给萧青阳预备着吃饭的,就是因为知道他这性子历来是忙起来就完全忘记自个是一人了。
但这专门吃饭用的偏房大约也唯有在苏明明在时才能管用,她不在时,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提醒这邪神吃饭?
明明吩咐人把菜都布好,才拉着萧青阳坐下:“先吃吧,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你当自个是神仙啊?”
明明虎着脸,明显还是非常恼火的。
她就出去了一日,这男的还真不省心的很!
萧青阳弯了弯唇角:“神仙哪里有我这样好命?”
明明没有好气地说:“我如果不在,恐怕饿死了全都没有人管你,你说说你啥时候能叫人省省心?天大的事有身子重要不?即使随意吃两口也好啊?”
话虽然着,却还是不停地给他布菜。
萧青阳心中一暖,嘴角的笑容又深了三分:“你如果不在了,那我可真饿死,往后不准丢下我。”
明明看了他一眼:“赶快吃!”
萧青阳才慢条斯理的吃起。
明明看着他一边吃着,才问说:“刚才是在说啥棘手的事儿么?是不是出啥事了?”
“连城战情告急了。”萧青阳淡声道。
明明柳眉一皱:“连城?那和咱们有啥关系?”
萧青阳寒声说:“连城那里敌寇最近的响动很大,边关那里貌似撑不住了,乃至城门失守,叫敌兵攻进城来了,烧杀抢掠,无所不为,虽之后来朝堂派了援军赶来,把敌兵撵出连城,究竟保住城池,可连城的平头百姓却已然损失惨重,几近全部失去了家财乃至亲人,难民无数,也无处可去,有部分往长安方向去了,还有部分,往越州这里来了。”
明明脸色一滞,一时居然不知应该说些啥。
说究竟,全都是些可怜人。
就是她之前却是不知道,这国力最盛的大周,居然也有这么不堪一击时,连个小小的柔夷都可以欺凌到自个儿的头上来。
“这连城的守卫兵士不免太无能了些吧。”明明控制不住道。
“这连城的守把无能与否我暂且不清楚,就是这回看似不大的祸事,这大周,恐怕早已然从骨子中烂了好多。”萧青阳声音发寒。
连城守边的兵士10万,柔夷却可以以单单的3万军队就可以轻巧破城而入,最终大周还要用援军来支援才能将人撵出去,实在天大笑话。
这10万的兵士,不知有多少水分在里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