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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眼间,就已到了秋闱,明明起了个大早,带乖宝儿亲自来送光子和小柴禾进考场。
这多年来,但凡他们两考试,全都是明明亲自送的,后来有了乖宝儿,就带乖宝儿一块来送。
“这回虽然姐也期盼你可以高中,但如果真的中不了,也不强求,你不要紧张,平稳发挥,恩?”明明说着,就从司琴的手上拿过一个大包袱送到光子的手上:“这一考就是3天,里边环境料来也不大好,里边有厚实的棉被和衣服还有一些吃食,足够3天了。”
光子兴奋的点头,从明明的手上将大包袱接过去:“安心吧!我肯定会好好考的!”
明明弯了弯唇角,拍了下他的肩头:“我们家光子长大啦,如今个头都比姐高了,既然成了大人了,姐这回给你的奖励自然也要不同点,如果这回你中了,开榜之日,姐就派遣人去给你提亲。”
光子一对眼瞬时就亮了:“真的?”
“否则我还骗你么?”明明轻哼:“但的好好考,否则老婆都别想了。”
明明一笑,却显然是逗他的,实际上她早已将光子的庚帖和聘礼都预备好了,等他考完了便直接去省城一趟找司马家提亲去。
光子脸面上红了一红,嬉笑着说:“那我可必需考中才行!”
说着,就搭上了小柴禾的肩头,笑嘻嘻地说:“对吧小健?等咱们两一块中了进士,叫我二姐也给你找个老婆,咱们两一起娶!”
小柴禾面无神情的把他的手臂给扒拉下去:“你自个娶别带上我。”
明明一笑,也把一个包袱送到了小柴禾的手上,拍了下他的肩:“好好考,别掉链子了,这回几近难的,过了就要再等3年了,你可记的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了没?”
小柴禾点点头:“我记的。”
明明才安心的笑了:“那便好,好了,全都快进去吧,早点进去也可以早点有个心理预备,省的临考时紧张。”
“好!”光子欢欣的应下,就拉着小柴禾往考院儿中去。
谁知小柴禾刚才一回身的工夫,就敏锐的觉察到了啥不平常的东西一样,猛然回头望向右侧的一个方向。
明明神光一闪,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是一辆雅致的舆车,车身上没有人任何徽记,但显然是为掩人耳目,那轻轻晃动的车纱帘,可见刚才有人在看着他们。
明明神光尖锐的端详着那辆舆车,便在她打算着要怎样算计那车中的人露面时,却见那车纱帘忽然被一柄折扇给挑开,里边大方的出来一个影子。
是端木阑。
明明神光微咪,看着他的目光多了三分警戒色。
小柴禾的脸色也沉下,袖里的手都已紧握成拳。
端木阑却是风轻云淡的笑着从舆车上下,摇着扇子往这里走来:“倒挺巧,可以在这里碰面。”
小柴禾声音凉凉地说:“是不是巧合你自个心中没有数么?”
端木阑挑了下眉,看着他说:“倒挺敏锐,不亏是苏明明调教出来的人。”
小柴禾对端木阑可没有啥好面色,此刻都想直接动手清算一下上回在港口上的旧账,却给苏明明摁住了肩头:“先去考试吧,秋闱要紧。”
“但……”小柴禾脸色沉沉,有一些放不下心地看了眼端木阑。
明明却说:“没事儿,进去吧。”
小柴禾究竟也不会忤逆明明的意思,只可以点点头,回身进去了,临走前还不忘警告地看一眼端木阑。
他心中实际上也不咋担忧,一来苏明明原本就不是那好欺凌的软柿子,端木阑真有啥歪心眼他也没有这能耐对付的了她,二来这可是在越州,不是在长安,端木阑还真没有这能耐在这里肆意妄为。
小柴禾和光子进了考院儿。
明明才凉凉地看着端木阑:“你来干啥?”
端木阑却答非所问,看着小柴禾进去的影子,幽幽地说:“这小子不错呀,看起来你调教的很好,从哪里来的?”
明明淡声说:“公主宅中带出来的,他原本就聪明,不必我多调教。”
端木阑嘴角拽出一缕轻嘲的笑来:“公主宅?噢,我想起来了,6年前公主宅办宴席,你去过一回,听闻带走了公主宅上的一个小奴婢,原来就是他。”
明明被他这阴阳怪气的口吻给刺激的不耐烦了,直接说:“因此你想说啥?”
“我就是不知应该说你究竟是一个冷血至极的女人,还是和存着善心的人,如果说你善良,为什么当初独独对我这么狠心?如果说你冷血至极,为什么却连公主宅的一个小小奴婢都可以救下,我在你的心里,果真是连个小奴婢都不如。”端木阑惨笑,这眼眸中的嘲讽,不知是在嘲笑苏明明,还是在嘲笑他自个。
明明闻言情绪却是没啥波动,就是淡声说:“随你咋想吧,如果你将我想的冷血至极心中舒坦一点,便这样看也没有所谓。”
说完,回身便走。
端木阑却忽然说:“阮玉嫱找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