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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这几天愈发的觉的奇怪,端木阑还真是沉的住气,迄今半分响动都没,这皇上真的允许他在这里清闲度日?
“母亲,你咋又发呆了?”乖宝儿捏了下明明的脸。
明明虎着脸扒开了她的小手:“不准捏母亲的脸。”
乖宝儿瘪瘪嘴:“母亲都捏我的,不准我捏母亲的,却许爹爹捏,偏心。”
明明无奈的抚了下额,你爹爹要捏那是我没有办法拦着!
“乖宝儿写了几个字?给母亲看看。”明明拿起乖宝儿写的几张大字瞧了瞧,便笑说:“有长进啊。”
乖宝儿笑嘻嘻地说:“真的么?”
明明搓了搓她的小脑壳:“对呀,乖宝儿可真厉害了,来,娘再教你写一个字。”
乖宝儿如今虽然也上学,但实际上说白了就是想跟着哥们玩,光子他们的课程,她自是跟不上的,上课时就是趴在旁边学着写字,亦或就是直接趴着睡觉去了。
乖宝儿真正的启蒙,还是靠苏明明教的。
却在此刻,一个小丫环仓促进来讲:“王妃,府上来了个贵客。”
明明挑了下眉:“谁啊?”
“不知是谁,那人只说让婢女进来通传,说是长安来的贵客就是了,是一个女人,她说她姓阮。”
明明脸色微变,拿着笔的手都僵了僵:“姓阮?”
司琴和莹儿脸色也严肃了三分:“是西宁伯府的人?”
明明心中心眼万千,却也没有时间多想啥了,直接一扬手:“莹儿,将人请到花厅中去。”
莹儿点了下头:“是。”
随之飞速的回身走了。
乖宝儿呆呆地说:“爹爹之前讲过,母亲仿佛也姓阮,这姓阮的女人,是不是母亲的姊妹啊?”
明明一摸乖宝儿的小脑壳:“母亲没姊妹,唯有个弟弟。”
乖宝儿如今还想不了这种深奥问题,抓抓头上说:“但母亲的爹爹姓阮啊……”
明明一笑,却是没多说啥了,直接把乖宝儿抱起来:“走,我们先去见客吧。”
本来她还在揣测,这人是不是西宁伯府派来的家奴,可此刻经过乖宝儿的这样一通提醒,倒叫她忽然清醒了三分,如果西宁伯府派遣人来,自是直接报西宁伯府的名号,而不是这般没有头没有脑地说一句她姓阮。
这样看起来,这答案在苏明明的脑中已然多半有了。
虽然不知道她来这儿做啥,但在这种关头,苏明明是任何的线索亦或人全都不会错过,不愿见,可还是要见一面。
走到花厅门边,就见里边已然端坐着个女人,通身倒华贵,头上的发髻也是长安当下时兴的发髻,带金贵的朱簪,整个人端坐那儿,貌似刻意的端着的架子。
明明弯弯嘴角,非常随便的牵着乖宝儿进去:“我说是哪个贵客登门,居然是端木太太?”
这女人听见“端木太太”二字,面上显然多了三分得意。
“全都是自家姊妹,我想大姐应该对这阮姓更感兴趣才是。”阮玉嫱弯了弯唇角,口吻中都是说不出的虚伪。
明明没回话,就是忽然觉的这样子的场合让乖宝儿在这儿不大合适。
本来觉得是西宁伯府的人,因此倒也没有在乎,直接抱着她过来了,如今一看是阮玉嫱,苏明明觉的有一些过于现实的东西还是不要在小孩儿跟前展现了。
明明低头拍了下乖宝儿的头:“乖,跟着司琴去外边玩,母亲要说正事。”
乖宝儿回头好奇地看了眼阮玉嫱,倒也非常乖巧的没有多问,就跟着司琴出去了。
阮玉嫱看着乖宝儿出去的身影,冷笑:“二姐日子过的倒不错,这闺女生的和姐一般好看,往后必定也是可以像姐一样,轻巧就诱惑了男人的心,日子顺着呢。”
明明脸色猛然阴寒下,扬手就是一耳光扇在她的脸面上。
阮玉嫱“呀”的一声叫出,直直摔在背后的椅中。
明明高高在上的站她地跟前,神光清冷道;“这一耳光,是教你讲话的,特别在我跟前讲话,嘴干净点,别阴阳怪气,特别对我女儿。”
明明这一生给人骂过的话好多,狐狸精这种词她听多了,还真不咋放心里,阮玉嫱今天踹到铁板的原由就是她将这词套在乖宝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