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柴禾一看她这目光只知道她想干啥:“我先进去接应太太。”
明明点了下头:“好。”
小柴禾随之脚尖一点,就纵身一跃,悄无声息的飞上了墙头,又迅速的从墙头蹿下去,到了围墙的那一边。
打听了下状况,确定里边没有人发现,而且这周边没有啥人守卫,才冲着外边吹了个口哨儿。
明明闻声便捏了下手指,向后退几步,箭步冲上,步伐来回在那棵永福和围墙间飞速的踩着借力,三四步的模样就已“飞上”墙头。
她没轻功,会的就是这些硬工夫。
从墙头上跃下来时却没东西给她借力,接近围墙的都没木枝,只可以直接跳。
落下去身体就跟着晃了一晃,几近站不大稳,好在小柴禾早在下边预备着接她,此刻适时的抱住了她,可算叫她没有摔着。
“太太没事儿吧?”小柴禾赶忙轻声道。
明明拽出一缕笑来:“没事儿,就是太久没有活动筋脉了,这样点高度都受不了了。”
小柴禾稍微舒口气,才发现自个貌似还搂着她的腰,脸面上瞬时烫了下,放手后退了步,之后低头。
他的动作幅度很小,苏明明几近也没有觉察,她此刻一心全神贯注的观察这庭院儿中的状况,也没空去看小柴禾轻轻发红的脸庞。
“这里来,当心点。”明明轻声说了句,就已快速在前边带路了。
端木阑府上的地图苏明明早已了解清楚了,端木阑在越州压根就难有秘密,便连他住的府宅,里边奴才有哪一些人,府宅的地图是啥,哪个院儿住着啥人,萧青阳那里都有再详尽不过的资料。
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这些资料苏明明自然早已提早了解过,因此如今她在端木阑的府宅里行走,完全跟逛自家的院儿一样。
从一个侧壁顺着穿去,一路步伐轻快,顺带躲着偶然来往走动的丫环家奴。
端木府的奴才不多,一来是这到底仅是端木阑的一个暂住地,呆上这样些天就要走了,没有必要太麻烦,二来也是端木阑实际上非常的警戒敏感,不是心腹基本都不乐意往府宅中放的,啥乱七八糟的奴才们,倒有好多人献殷勤的送上来,他一个都没有留。
并且这府宅的守卫也非常随便,明显端木阑压根没将这府宅太放到眼中,大约也是想着这府宅里没啥东西值地给人觊觎的吧。
对端木阑来讲这就是一个落脚点,没任何意义,也没任何秘密藏在里边,他自然放松警戒。
也恰恰是他这样一点点的放松,倒给了苏明明可乘之机。
明明一路非常顺畅的便进入了内院儿,轻车熟路地走到了东偏房的门外的拐角处。
探头扫了眼,东偏房外守着俩粗使婆娘,这会儿工夫这俩粗使婆娘恰在叨嗑说话,也没有咋留意其它的响动。
明明冲着小柴禾使了个眼色,小柴禾脚尖一点,翻身上梁。
“外人全都艳羡咱们家太太多风光,6年没子嗣还可以稳坐端木太太的位置,端木大人身旁一个美女儿都没多过,嗤!有一些事果真还是外边的人看热闹。”
“谁说不是呢?外边传的纷纷扬扬的消息,这从长安到越州就没有人不羡慕咱们太太,可谁又能知道,咱们太太终日在大人跟前畏畏怕缩,百般讨好也没个正眼,这回倒好,私打从长安跑来,大人大怒下,直接叫人看管起来了,我看呀,这越州的临淄王妃娘娘日子估计着也未必好到哪里去。”
“但她不是给临淄王生了个小翁主么?听闻临淄王对那个小翁主可是千娇万宠的。”
“这事谁知道是真是假?哼,左右我是不相信的,男人嘛,没有啥好东西!”婆娘一边嗑着葵花籽,一边叨嗑着。
谁知声音刚落,只感受自个后颈被一个力道猝然一劈,就两眼一黑,直接晕过。
两婆娘相继倒地了,小柴禾才从房梁上边轻生跳下,从头至尾没发出半分响动,对拐角处的明明点了下头。
明明便从那拐角处走出,瞥了眼倒在地面上的那俩婆娘,想起他们刚才说的话,倒也没有太放心里,她啥拈酸刻毒的言语没经受过?现在这俩嚼舌根的婆娘她压根不会在乎。
惟一能的到的消息就是,端木阑和阮玉嫱间貌似很不和睦。
明明轻轻勾唇,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开门。”明明朱唇轻启。
小柴禾便在那婆娘肥硕的腰肢上拽下了把钥匙,给明明开了门。
这东偏房非常黯沉,因为背光的缘故,屋中几近都没有啥光亮,门被吱啊推开时,明明差点觉得自个走错了地方。
阮玉嫱坐桌前,面色有一些苍白,即使门开,她貌似也没分毫的反应,就是呆呆坐那儿。
也许觉得仅是一个送饭的。
直至明明轻笑着张口:“我还觉得端木太太过着啥风光日子呢,却想不到……”
这副口吻中,隐约还带三分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