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身上大大小小的全是鞭痕,伤口太深的地方还带着渗人的淤青。
楚心然看她要哭,连忙打了个暂停的手势。
“是的,你不仅没用,还没义气,所以现在先帮我把这药上了。”
李修寒这个男人做人做得一般,却不吝啬,拿来的药确实是上等货。
“待会儿去帮我守着点门,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是,奴婢就是死,也会替小姐守好这道门。”
楚心然都习惯她这个丫头没事就发誓的忠心耿耿了,无奈笑了笑。
这一身的伤确实太严重,她需要进行医疗缝合。
只是这样的治疗手段太前卫,总不能让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姐,一下就变成能徒手缝伤还面不改色的“女汉子”。
处理好这一切,楚心然倒头就睡。
管他什么南林王府、将军府的,她必须歇口气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间,门外似乎有谈话声。
“现在,门外闹得可凶了。”
“真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姐姐,怎么办,我害怕,哪怕让我回去,让我去院子里做洒扫也行的。”
“……”
楚心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日光似乎不是那么刺眼,怎么还是白天。
“夜雨?”
连唤了几声都没人回应,这时她才注意到,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
她睡了一天一夜。
在衣柜里找了套还算是素净点的衣服换上。
原主身材臃肿,衣物特意做得没那么繁琐,楚心然穿得还算顺利。
“不行,你不能进去。”
“怎么就不能进了?王爷不在,王妃当然得出来主事!”
是夜雨和齐管事的争执声。
或许是碍于昨日李修寒明显偏向凤溪阁的态度,齐管事没敢直接往里冲,只站在门口叫嚷。
楚心然出来时看见的,就是夜雨张开双臂,一副的护小鸡崽的模样。
“参见王妃。”
齐管事推开夜雨,动作上勉强能看出是行了个礼,道:“王妃,请往府门前去吧。”
楚心然好笑,“齐管事这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官府拿人。”
“哼,若是真等官府上门,那咱们南林王府的脸面可真要被王妃丢光了。”
“放肆!”
楚心然呵斥道:“什么东西,敢在本宫面前大放厥词,以下犯上。”
齐管事却并不慌乱,反道:“您要怎么罚奴才,还能不能罚奴才,也得等过了今日再说。”
“哦?你倒是说来听听,本宫怎么就过不去今天了。”
楚心然不怒反笑。
“王妃怕是忘了,您苛责下人,将人打断了腿丢出府去,放话不准医治,如今人家带着患病的家眷都跑来王府门前喊冤了!”
齐管事神色更得意。
“今日王爷不在,这种损害王府脸面之事,您还不快认罪!”
“认罪?你一个奴才可得想清楚了,本宫当王妃是圣上赐婚,无论多大的事,也得扳得倒本宫才行。”
楚心然缓步上前,脸色严肃,“一个下人,你就敢叫嚣,可曾想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