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管事,你,你在胡说什么?”
元卿云一脸的震惊,又似极度惊恐般往李修寒怀里缩了缩。
狼人自爆,楚心然坐得更加安稳了,就是可惜手边没摆盘瓜子,正想给夜雨使个眼色。
可一看吓一跳,夜雨一脸悲楚,泪眼盈盈地看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怎么了。
“大胆奴才,敢在王府里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还敢攀扯云儿!”李修寒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齐管事知道事情败露,现在也管这许多了,急忙辩解,“是元姑娘,是她着人跟我说,只要能帮她扫清……”
“齐管事,你怎可以如此污蔑我!”
元卿云的反应极快,立即尖叫着打断,“我何曾派人和你说过什么?王爷,妾身一心只想陪在王爷身边,不求名分,对王妃姐姐更是心存恭敬,怎么做这样的事!”
“元卿云你!”齐管事一双眼睛瞪着睁大,还没来得及说上什么,一个丫头猛上前。
“是奴婢,是奴婢的错!”
这个丫头是元卿云身边的彩云,“是奴婢不忿于王妃处处欺压我们姑娘,这才一时猪油蒙了心。可奴婢只是想让王妃病痛两日,却不想齐管事竟下了砒霜这样的毒手!”
一出好戏,楚心然知道这场戏该收尾了。
果然,李修寒脸色沉得难看,当场下令,“两个奴才谋害王妃,押下去。”
“等等!”楚心然站起身,目光紧紧盯着李修寒,道:“既然与本宫有关,罚也应该由本宫来罚才是。”
“这事已经清楚了,你想怎么样!”
“哼!李修寒我想你也听出来了,不用那么着急地护着你的小情人。”
楚心然心头那个火气压不住了,“我可从未说过这糕饼里面下的是什么的毒,这个丫头倒是清楚得很。只是不知,她这样忠心地冲出来担责,是仗着谁的恩宠。”
李修寒不语,薄唇抿得很紧,搂着元卿云的大手不自觉用力。
他是听出来其中的漏洞,原则告诉他应该依律严查,可不知为何,他的心口堵着一口浊气,血脉翻涌,他似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楚心然敏锐地注意到他眼中的红线越发鲜红,渐有染血之势,这个降头术比她想象地控制力更强。
“王爷说不出来,就别说了。今日之事,你我心知肚明。只是,这两个奴才既然是冲着我来的,那么还请王爷交给我处置。”
楚心然冷哼一声,随意地拍了拍衣裙起身。
“两个奴才,谋害主母,罪无可赦。拖出去,就在这院子门口,打死。也算是给某些人提个醒。”
“姐,姐姐,您这是什么意思?”元卿云瑟瑟发抖,揪着李修寒的衣服,一副随时可能会晕过去的模样。
只是这下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她柔弱无辜的可怜样,齐管事一听当时就晕过去了。
倒是彩云浑身抖成了筛子,失声尖叫,“姑娘,姑娘救救奴婢吧!奴婢都是为了您啊!您知道的,您知道的!啊——”
没有敢在这个时候去求情,楚心然监刑,站着院子里体格像一座山,到这个时候,再也无人敢有半分地嘲笑之意,一个个屏息凝神,态度倒是比对李修寒都要恭敬上几分。
“今日之事已了,王妃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