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已经没眼看了,悄悄扯楚心然的衣角,“小姐,王爷一早就来了,见您还在睡,特意等着您的。”
闻言,楚心然疑惑地瞥了他一眼,表示并不是那么的相信。
李修寒毕竟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最后只留下一句,“马车已经在门口”就走了。
楚心然松了口气,才从夜雨口中得知,今日天还未亮,宫里太后就传来懿旨,宣两人入宫。
记忆中,原主儿时会偶尔跟着胖子老爹进宫,也见过太后几次,但并没有多少情分,莫名其妙地宣她进宫,楚心然有点摸不准。
马车上,楚心然跟李修寒同乘,气氛却冷得惊人,彼此都没看对方一眼。
不过楚心然身上的宫装实在过分隆重了些,左一层右一层,这种天气真是要命。
“王妃一直扯衣服,是想要在马车上做点什么吗?”
楚心然莫名佩服他的自恋程度,“女子宫装繁琐而已,王爷想些健康的,有益身心。”
“呵。”李修寒笑了。
不知为何,和她独处时,总是会莫名的愉悦,至少不会是那样极端的厌恶。
“刚刚宣平侯府的小世子派人给你送了封信。”
楚心然抬眼看过去,果然见李修寒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可信封明显已经开过了。
“你偷看我的信?!”
李修寒从容打开信封,动作还有点优雅地抽出信纸展开,“打开了,还没来得及看。现在正好看看。”
“你还给我!”
楚心然起身要抢,却不想马车好巧不巧晃了一下,她没站稳愣是扑进了李修寒怀中。
空气都安静了。
楚心然的心控制不住地狂跳,他们之间掀衣服都两次了!可真正的亲密接触,还是第一次。
他的身上有木兰的香味,闻起来很舒服。
楚心然思绪莫名飘走。
直到李修寒闷闷的声音从胸膛传入耳中,“王妃喜欢这样?”
“……”
不开车能死嘛!
楚心然赶忙坐好,目光四处乱晃,反正不想看他。
她非常确定,只要遇到李修寒无论是正常的还是瞎眼的,都会十分倒霉。
而李修寒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低头看信。
“楚姐姐。”
开口三个字,楚心然一阵鸡皮疙瘩,不可置信地等他一样,“好好说话!”
可李修寒却十分有深意地晃了晃手里的信,表明这是信上的原句。
“太后三年前起便时常头痛,夜里也睡不安稳,诸多太医诊治后都没有好转。昨日祖母入宫探望,举荐你为太后诊治,还望万事小心。”
李修寒念完信,眼中深意更盛,甚至还隐约有些愠怒,“楚姐姐?”
“闭嘴!”
楚心然鸡皮疙瘩都翻起浪花,盛宜修发神经就算了,李修寒念出来只会更加恶心。
“王妃可要解释一下,什么时候你与宣平侯府的小世子关系如此亲密了?”
“我怎么知道他发什么疯。”楚心然自己现在都是一头雾水。
盛宜修是顽劣,可现在想想,他一个侯府世子与原主无冤无仇,为何会屡屡欺负原主,可原主却根本没有这段记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