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然说完,大步走出,一院子的奴才家丁竟没有一个敢拦着的。
回到凤溪阁,夜雨已经跪在地上负荆请罪了。
“小姐,是奴婢没用。”
楚心然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杯灌了好几大口才算是把气顺过来。
她倒是不怀疑夜雨会背叛,就连她自己都差点遭了元卿云的道,更何况这样一个丫头。
“你把今晚的事,所有你觉得不对劲的,任何一个小细节,都原原本本告诉我。”
夜雨是等着受罚的,如今被这样一问,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连忙倒豆子似地说起来。
“奴婢原本是紧闭了房门,对外面伺候的丫鬟说您今日受惊,已经歇着了,期间也没人来打扰的。”
“可不知为何,就在半个时辰前,元卿云院子那边突然闹着说,自己现在身为奴婢,不可不守规矩,非要回凤溪阁伺候。王爷闹不过,就说亲自来给元卿云告假。”
楚心然听着,脸上的疑惑越发沉重。
“半个时辰前,你确定吗?”
“奴婢确定,王爷来得急,又非要见到王妃,奴婢根本拦不住。”
半个时辰前,她从周嬷嬷的屋子里追出来,大概也就一炷香左右,按照现代的时间计算也就差不多半个小时,可元卿云一个小时前就已经控制李修寒来凤溪阁抓包了!?
那个时辰,楚心然非常确定,她正和元卿云缠斗。
难道,有两个元卿云?!
这个猜想让楚心然头痛不已,她绝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之言,那么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整夜都是闹哄哄的,凤溪阁连夜就被李修寒派人封锁起来,不准人进出。
楚心然被闹得头疼,根本没管,却也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过去。
翌日清晨,楚心然醒过来时还觉得头痛不已,果然这种倒行逆施,强行突破经脉的方法用不得,太伤元气。
“小姐,您再休息会儿吧。”
夜雨忧心忡忡地扶楚心然起身,昨夜的事她明显还在愧疚着。
楚心然看着她,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故作头痛道:“没办法,要操心的事太多。”
“是奴婢没用。”夜雨低下头。
闻言,楚心然眼中的灵动更是藏不住了,抓住她的手,语速放慢了些,“夜雨你也知道,我这个院子表面看起来太平,实际上,到处都是眼线,做什么都被人盯着。”
“你若真能为我分忧……”
“小姐,有什么奴婢能做得,您尽管说,奴婢愿为您上刀山下火海。”
“好样的!”楚心然很是豪迈,一掌拍在夜雨偏瘦的肩膀上。
“那你就从今日开始,习武吧!”
“……”
夜雨的表情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夹杂着三分欲语还休,三分欲哭无泪,四分欲言又止,很是复杂。
“小姐,奴婢知错了,您饶了奴婢吧!”
太阳已经升到正空,楚心然说干就干,已经拉着夜雨扎了一早上的马步。
“底盘要稳,别晃!”
楚心然手中拿着一根小树枝,亲手指点夜雨的站姿,临了还感叹一句,“怎么站了一个早上还站不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