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跑掉一个也好,总得让幕后之人知道,别老想着派些小喽啰就能了事,这院子藏着秘密的百姓,她楚心然管了。
处理掉院外的尸体,天已经快亮了,楚心然睡回原位。
整一夜的动静,没有惊醒任何一人,于他们而言,只是感觉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们难道得睡了一个好觉。
“别睡了,快走!”
楚心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别吵,天还没亮。”
简直了,她才睡下好不好!
可在场的哪个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勤苦人民群众,即使外面的天只是蒙蒙亮,只要能看得清眼前的是苗子还是草垛,就该出来干活了。
果然,等楚心然发觉怎么没了声音,抬眼一看,眼前一双双都是极端嫌弃的眼神,像极了开学第一天,你妈嫌弃你赖床的样子。
楚心然欲哭无泪,现在人质都那么难当了吗?!
一行人接着上路,由于是白天的关系,他们并没有一起出发,而是全部分散快来。
一些手里面有活动小摊子的,当即就化身为沿街叫卖的摊贩,还有的揣起吃饭的家伙什就叮叮当当地去磨菜刀去了。
最后真正带着楚心然走的,也就只剩下昨日带着生命男孩的妇人,和主事的老者。
就他们四个,就算是走在路上也不会引起任何的注意。
楚心然被这一波化整为零的操作惊得是连连赞叹,不得不说,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怪不得他们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头老百姓,能那么长时间不被州府发现,原来是连兵法都研究出来了。
“别想跑,你老实点!”
身旁的妇人一手抱着孩子,暗暗将捆着楚心然的绳子藏在衣服下,目光看着是有些凶狠的。
但这样的凶狠也仅限于家庭吵架时,互放狠话那种。
楚心然无奈耸肩,模样十分地乖巧,无辜的眼睛眨巴眨巴,示意自己毫无还手的余地。
“你家孩子红疹比昨日又多了。”
话音才落,又遭妇人一计怒目而视。
楚心然讪讪地撤了下嘴角,真不是她故意戳人伤疤,而是路过一间药房,买服药会好一些的。
“就是,我家小姐,就是那个姓褚的。”
楚心然睁着眼睛继续说,“她以前也得过这病,一身的红疹,还发热。后来我家老爷,也是个姓褚的,他请了名医来诊治,就开了一副药,一喝就见效。”
“什么药,你知道吗?”妇人终于是心动了。
“那当然了,药还是我亲自煎的。”楚心然朝着药房的方向点了下下巴,“你就去买……”
巴拉拉说了几服药,妇人虽说还有些犹豫,可看着自家孩子的模样,最终估计也是抱着当做活马医的想法,去买药。
不过一会儿人就出来了,哭丧着脸。
“药房伙计说,没有黄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