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是她当初不自作聪明地混进去,而是直接摆明身份,将人全部保护起来,或许会和现在不一样。
“别想了,跟你没关系。”
李修寒突然一句话打断楚心然的思路,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是在指记录簿的事,内心一下有了失落。
楚心然立马反驳,“凭什么?记录薄是我找到的人,褚弘的话也是我套的,还有……”
“还有那些百姓,也都由本王接管。”
李修寒平静地看着她,接着说道,“这里面水很深,你别淌了,就在行宫守好淑妃。守不好也没关系,你家王爷罩得住你。”
前半句,楚心然不可置否,后半句,楚心然懵了。
她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既然吃了她的药,就一定是脱离了控制的李修寒,可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还是在打趣她吗?
下意识地,她竟然直接跳过了后半句,“来不及了,我两条腿都淌进去了。”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直接把记录簿让给褚弘。”
马车内又是一阵平静过后,李修寒也选择跟着她的话往下接。
“说说看。”
他是在考察她能不能跟上他的脚步。
楚心然对考察的目光是最不心虚的,事实上,当年参军八大团级以上的干部围了她一圈,她也没慌过。
“我护送妇女团出矿洞,一路上发现了很多特殊的矿物,有毒。”
楚心然平静地吐出最后两个字,又道,“这种毒并不致命,却能很快进入人的呼吸道,产生类似天花的症状,浑身起红疹,发烧。”
“但这种毒却不致命,也没有传染性。若是患者身体底子好一点,也会被误以为是普通的荨麻疹,只是一般用药效果并不好,最终也会被误认为是天花。”
李修寒听着点头,“你的意思是,这种矿物质会引起类似天花的症状,普通的医者很容易会误诊。”
“是。”楚心然点头,“这种矿物质携带的毒,我见过两次,所以很能确定。”
“哪两次?”
“一次是陈大嫂的年幼的儿子,一次是在京城。”
楚心然没有说出静王府,总得她也要有关键的消息在手里,才能跟李修寒谈条件。
可还没等楚心然得意,李修寒就直直开口说出三个字。
“静王府”
“……”
楚心然忽然有种自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随时会被抛弃回冷宫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静王与本王说的。”李修寒说得理所应当,“还给你送了谢礼,只是那时王妃不在府,本王代你收了。”
楚心然堵着口气在胸前,千算万算,为什么李修寒总是比她快一步!?
眼见着她怄气的样子,本来就肉肉的脸会鼓起来,像个圆球,倒是有几分可爱。
只是可爱的女子的衣着打扮确实不尽人意。
“把衣服换了。”
李修寒忽然没头没尾得说。
楚心然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这才想起来,她还一身的血渍,因为矿洞里跑了一圈,还沾上不少的黑色的划分。
如果说李修寒打扮成车夫还算是简朴,她简直就是从难民区里逃回来的。
可现在根本不就纠结形象的时候!
“你别扯开话题,我告诉你,褚弘身上已经被我撒上同样的矿物了,而这个毒就我会解,你的小情人元卿云就是个庸医,你说要不要情报共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