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医馆门口。
一顶寒酸的小轿子落地,元云卿面色阴冷,重重踩到了地上。
“元姑娘,我们先走了。”几个车夫向她行礼,语气中带着嘲弄。
方才在行宫门口,李修寒的侍从随意的找了顶轿子,打发了元云卿。
“快滚!”元云卿音调抬高,快步朝着医馆里走去。
从前都是她陪着李修寒,今日竟让她坐这样的轿子,实在是羞辱!
医师满头大汗,听到声音,连忙从屋内出来:“元姑娘,您可算是回来了,医馆里又来了几个病人,像是急症…”
“我不是说了,看诊先交五十金么!”元云卿怒不可遏,随意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砸了过去。
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聒噪?楚心然是,这个医师也是!
“元姑娘…我们也是没法子了…”医师站在远处,任凭茶杯砸到了他的身上。
这几日来医馆的名声越来越差,他家中几代行医,实在是看不下去。
“没法子?我跟你们说的你们都当耳旁风么?!”女子再没了平时的温婉,此刻好似走火入魔一般,又拎起桌上的茶壶,朝着医师砸去。
医师堂堂七尺男儿,额头竟高高鼓起,面上还有些淤青。
当时他本以为是京城的名医,兴高采烈的来这医馆,如今想起来,实在是悔不当初!
“给我滚!滚出去!这个月的工钱,你们也别想要了!”元云卿重重的拍了几下桌子,更加疯狂起来。
医师的额头隐隐作痛,他重重叹气,转身离开。
“真是个疯批女人。”时宸就在暗处,瞧着元云卿的模样,他冷哼一声。
这样的女人竟然还来开医馆?
难道不应该先治治自己的疯病?
目送着医师的身影走远,时宸快速追了上去。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还以为遇到了好心的姑娘,不给病人治病不说,还拖欠了好几个月的工钱,日子可怎么过…”
医师一步一晃,他按着头上的伤,一双浑浊的老眼中带着泪水,不停的自言自语。
时宸贴的近,将这话听的一清二楚。
他轻轻皱眉,这样的老板,恐怕褚弘见了都要叫师父。
又跟着医师拐了几个弯,时宸目送着男人进了酒楼,匆匆转身离开。
客栈中,楚心然正靠着窗口发呆。
二人一回客栈,李修寒就没了踪影。
难不成这个男人是要软禁自己?
“王妃。”一个人头突然从窗口处伸出来,楚心然下的一退,直呼卧槽。
待看清来人后,她才稳住了脚跟。
“时宸?有门不走?”楚心然拍了拍胸口。
门不是开着?
“这样比较快。”时宸一脸实诚,倒有几分像模像样。
楚心然翻了个白眼。
这样是她去世的比较快吧!
“那小绿茶那出什么事了?”她在桌边坐下来,轻轻抬眸。
元云卿回去不气一场,都对不起她和李修寒的尽力表演!
时宸想起正事,连忙说道:“元云卿回医馆后,暴怒如雷,更是拿医师出气,还拖欠了医师们的工钱。”
“这医师如今就在酒楼。”
楚心然眉头一紧。
这元云卿。
还真是资本家听了落泪,犹太人听了心碎。
这不是白白送机会给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