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不是李修寒送回来的信,纸的材质不一样。
她将信封拆开,原本那张随意的脸在看到信纸上的内容时,突然变得严肃又僵硬。
写封信是李修寒身边的仆从写的,上面说李修寒的身体屡次毒发,要不是有楚心然的药,恐怕早就出事了。
李修寒不肯告诉楚心然,但仆从实在担心,就自作主张给楚心然写了写封信。
一层一层的驿站过来,这封信起码在路上度过了八九天,可是李修寒前几天的来信却什么都没说,甚至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给她讲路途中得景色。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傻?
楚心然的一只手还捏在茶杯上,她的力气无形当中全部用在了手上,只听得“咔嚓”一声,那茶杯竟然出现了几条裂缝。
楚将军本想来看看楚心然的医馆今天弄的如何,可是一进来就看叫了自己女儿捏碎茶杯的场面。
他在原地愣了片刻,方才缓缓走到了楚心然的面前。
“心然,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医馆里有什么事情不顺心?”
听到胖子老爹的声音,楚心然下意识用手遮住了那封信。
这件事不能让她爹知道……
“爹,没什么,我只是太想李修寒了。”
楚心然抽了抽鼻子,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女人一双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泪水。
“这几天来,我总是做梦梦到李修寒,他总是温柔的冲我笑,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我是在吃饭还是在睡觉,都总会想起他。”
说到此处,楚心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将军府里到处都是他的痕迹,我走到哪都觉得他就在我的身边,爹,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楚将军的表情,只见楚将军紧皱眉头,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心然,你……修寒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楚心然点了点头,眼泪更是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我知道,我只是太想他了。”
说到此处,楚将军微微叹了一口气,而楚心然趁机说道:“爹,我出去散散心,不管是将军府还是王府,到处都是李修寒的影子,我要是留在府里,只会日渐消沉。”
她本来还想说雇人去偷白骨草,可是李修寒的病情现在这么严重,是再也等不及了,她现在只能亲自去,迅速把白骨草搞到手。
但是这件事,不能让楚将军知道,不然他肯定会阻止。
“好,出去散散心也好。”
楚将军没有半点怀疑的点了点头,他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肩膀,安慰道:“想出去就尽管去,医馆那边,有爹给你照顾着。”
整日闷在将军府里也不是办法,他真害怕把自己的宝贝女儿给闷坏了,也应该让她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