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然犹豫一阵,故意用胳膊推了推他,做出一副八卦的模样。
“楚心然,你别在这给我瞎说!我只是觉得柳鸢那个蠢丫头太笨了,又没智商又没头脑,贾琮那个人看起来就很精明,我只是害怕她被骗!”
盛宜修如同一直被踩了尾巴的兔子,恨不得直接跳起来,他的面色爆红,语无伦次的解释。
这一下,可算是让楚心然看出了端倪。
情绪这么激动,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想当初柳鸢特意在她这来学了护理的方法,结果这哥们却以为人家小姑娘受了什么刺激。
现在好了,人家要嫁人了,他倒是开始着急了。
楚心然直接伸出一只手来拍了拍盛宜修的肩膀,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盛宜修啊盛宜修,好歹你也是宣平侯的独子,在整个京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呢?现在跟个怨妇一样。”
“之前柳鸢那么多次帮你维护你,还在你生病的时候照顾你,结果你呢?还不识好人心!”
“现在人家要嫁人了,嫁的还是新科状元,我说你要是有种,就去找柳鸢,把你的真实想法告诉她!你光在我这里说,柳鸢又不知道。”
“其实要我说,贾琮也挺不错的,你看看,为人大度有礼,柳鸢大大咧咧的,正好能包容她,至于你……”
“啧啧啧,再这样下去,就孤独一生吧。”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跳脚的盛宜修突然安静了下来,只见他双眉皱起,眼中闪过几分看不清的情绪。
一双拳头已经握紧,在楚心然再看过来的时候,大步朝着医馆外跑去。
楚心然“唉”了一声,勉强跟上两步,冲着那身影说道:“你去哪呀?盛宜修,你可别想不开呀!”
话音落下,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楚心然叹了口气,返回医馆,直接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唉。
人世间这痴男怨女,什么时候能认清自己的本心呢?
在医馆待了许久,将缺失的药材记录下来后,楚心然才晃晃悠悠的回了将军府。
恰巧李修寒也此事回来,男人直接拽住了她的手,将她朝着门外带。
“唉?去哪呀?”
楚心然大步跟上他的步伐,下意识询问出声,李修寒没有回答,拉着她上了马车,一炷香后,马车在一个酒楼前停了下来。
“这是京城新开的酒楼,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看清整个京城的风景。”
李修寒将女人从马车上拉了下来,楚心然抬头看了一眼,被眼前这繁华给惊住。
真有钱,连匾额都是纯金的。
男人自然注意到了她的视线,顺着落到高处后,无奈的轻笑一声。
“到时候我让人打一个金的匾额,给你送到医馆去。”
“真的吗?”
女人的眼睛瞬间亮了,不过片刻就恢复正常。
“不行不行,医馆是救人的地方,要是搞个金匾额,到时候人家还以为我这是黑店呢。”
李修寒再次无奈轻笑,牵着女人的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