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傅箐面容诚恳,再次说话。
好一个大孝子的形象!
楚心然在一旁白了男人一眼,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皇帝身上。
显然,这根本没什么用,皇帝此刻正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李傅箐,似乎是在说:“看,这就是我的好儿子。”
算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万一到时候李傅箐又说她居心叵测,那她就真的是吃力不讨好了。
众人的目光全都放到了李傅箐身上,楚心然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毫无声息的离开了皇宫。
这次祈福宴的阵仗十分庞大,甚至整个皇城都已经传遍,而李傅箐则是包了个酒楼,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李修寒好不容易空闲下来,楚心然拉着他在街上闲逛起来,在经过李傅箐包下的酒楼时,却发现门口挂了一个牌子,似乎是邀请人来表演。
祈福宴……邀请人来表演?
这还是祈福吗?
楚心然摸了摸下巴,拉着李修寒朝酒楼中走去。
此刻的李傅箐正在看着手上的什么东西,注意到二人进来,他又露出了那副伪善的笑容。
“皇兄,楚小姐,二位怎么有时间来这里?”
楚心然不想和他绕圈子,将酒楼环视一圈后,直接出声道:“六皇子,祈福宴我能理解,可是邀请人来表演,这……”
李修寒也同样皱眉,他的语气更加冰凉。
“父皇是一国天子,若是祈福宴变成了饮酒作乐,说不定会引起百姓的不满,六弟还是谨慎一些。”
面对二人的怀疑和质问,李傅箐面不改色,反而是朝着四处指了指。
“虽说是祈福宴,但也不能只弄祈福之类的事,这次宴会,不仅是为了驱赶小鬼,更是为了让别人知道父皇身体康健,并没有什么大碍。”
“而且歌舞表演是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难不成用祖宗的东西也有错?”
这话在楚心然的耳朵里听来,实在是有些强词夺理,她再看了李傅箐一眼,正准备说别的话时,却直接被李修寒抓住。
只见对方轻轻摇头,楚心然这才闭嘴。
算了,又不是她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二人从酒楼里退出来,继续在街上闲逛。
……
次日。
吃过午饭,柳鸢准时的出现在了楚心然的院子里,不过这次和往日不同——并没有带盛宜修过来。
楚心然一看这阵仗,就知道自己这好友一定要拉着自己逛街。
半个时辰后,二人停在了一家首饰铺子的门前。
女人对珠宝首饰,始终都是难以拒绝的,柳鸢神采奕奕,大步朝着里面进去,楚心然无奈摇头,也跟在了她的身后。
“你看这个!”
柳鸢突然指着一根血玉雕刻成的梅花簪子,双眸中都是惊喜。
血玉本来就难得,而这簪子的尖端正好是红色,又被雕刻成梅花模样,实在是难得。
楚心然将东西拿起来,小心翼翼的在柳鸢的头上比划,就在此时,另一侧的柜箱旁边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
“不是我说,你全家都死了个干净,你怎么还好好的一个人在这呀?”
“就是,当初你哥哥把人给撞死,你爹还被人发现了那么多违反法令的事,可你们家人偏偏就那样死了,要是不死,恐怕现如今你还在牢里吃牢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