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寒握住太傅的手,坚定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狠厉。
“老师,修寒明白。”
就算太傅不提醒,他也不会对这个男人手下留情!
将后面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太傅呢神色终于松了几分,他从椅子上起来,背过身去。
“行了,你们回去吧,我……终于能去见我的夫人了。”
楚心然略微起身,朝着太傅行礼,一双腿有些虚幻,拖着身子朝着牢房外走去。
她不知道这一天是如何过的,只知道第二天醒来时,李修寒已经收拾好,坐在床边将女人捞起来亲了一口。
“走吧。”
二人一起起身,朝着天牢方向走去。
太傅被赐了毒酒,生死就在刹那之间。
他们没有看到太傅是如何慷慨赴死的,只知道等侍卫把尸体拖出来时,人已经没了气息。
楚心然没有听太傅的话,还是花了大价钱去疏通关系,只想给这个她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十分重要的人留一个全尸。
终究是给太傅风风光光的下了葬,可不论是将军府还是南林王府,都不能光明正大的为太傅守孝。
做完一切事情,楚心然终于无力的躺上了自己的躺椅,正准备眯眼休息之时,突然出现两道身影,挡住了她眼前的光线。
女人略微睁眼,正好对上了凑近查看的柳鸢,看到楚心然醒来,柳鸢语速直起身子。
“心然,你……你没事吧?”
她咬着嘴唇,朝着身旁的盛宜修瞧了一眼,不知道自己这样说是否妥帖。
盛宜修也没了从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面容严肃道:“这件事情,的确和太傅没什么关系,我看皇上是越来越糊涂了。”
楚心然胸口一暖,直起身来冲着两个人笑。
“我已经没事了,你们别担心,太傅他……他根本就不在乎生死。”
柳鸢和盛宜修齐齐坐在了楚心然的对面,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意识到气氛凝重,楚心然主动看向柳鸢,玩笑道:“你上次不是说和盛宜修一起吃饭只是意外吗?怎么今天又跟着他一起来了?”
果不其然,柳鸢的脸色瞬间红了,小女孩般朝着楚心然瞪了一眼。
“心然!”
盛宜修这个不上道的确突然转向了柳鸢。
“我跟你在一起可不是意外。”
这话惹得柳鸢的脸更红了,就在女人低着头用手肘去撞盛宜修时,院口突然探进来了一个脑袋。
楚心然略微抬头,正好看到褚凌瑶那副鬼祟小心的模样,她愣了愣,颇有几分疑惑。
被发现了的褚凌瑶尴尬挠头,咳嗽两声后,才抱着琴从门外进来。
“我只是来找你学琴的,所以想看看你到底在不在。”
这样的解释实在是欲盖弥彰,楚心然再忍不住笑意,故意说道:“你要是来关心我的,就直说嘛,我不会嫌弃你的。”
“得了,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就是想赶紧学会琴技,不让别人嘲笑我。”
褚凌瑶那刚想关怀的话被楚心然这一激,瞬间吞了回去,不仅嘴硬的否定,甚至还红了脸。
楚心然也不戳穿她,只让她坐下,开始教这个心不在焉的徒弟弹琴。
一行人陪她到下午,才各自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