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什么？你们想要做什么！我是先帝的宠妃，你们竟敢对我如此不敬！先帝若在天有灵，定不会放过你们！”

歆香争着喊出声来，双手双脚都在蹦跳不停，可她的力气哪有宫女大，不过三两下就只剩下了一层白色里衣。

楚心然不屑的歪了歪头，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大家也听到了，她说，她是先帝宠妃，现如今先帝已逝，恐怕……是得给先帝陪葬了？”

这话说的又冷又硬，歆香神情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楚心然。

楚心然继续说道：“或者，去皇家寺庙给先帝祈福。”

“你自己选一个吧。”

歆香从未想过楚心然会做的这样狠这样绝，她浑身瘫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着嬷嬷将她拖了出去。

宫殿里安静下来，楚心然拍了拍手，长吁一口气。

“总算是把这个女人给赶走了。”

她真是见歆香一面都嫌烦，更是见一面都嫌脏。

淑太妃轻轻一笑。

这么多年来，楚心然还是和从前没有半点差别，她还记得那年在江南，对方维护自己的模样。

“母妃！姨姨！”

不远处传来十八皇子那稚嫩的小奶音，小团子噔噔噔的朝着二人跑来，直向楚心然的怀里钻去。

淑太妃眼疾手快，直接将孩子拉住，用手在他的头上敲了敲。

“我昨日是怎么跟你说的？怎么到了此处就忘了？”

十八皇子甚是委屈的瘪了瘪嘴，却还是规规矩矩的向楚心然行礼。

“臣弟，参见皇后娘娘。”

楚心然一顿，连忙将十八皇子给抓了起来。

“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什么皇后娘娘，怎么还跟我这么生疏了？”

刚才皱着一张脸的十八皇子瞬间开心起来，又和从前一样，任由楚心然把他抱在怀里。

看着二人这幅亲昵的模样，淑太妃胸口涌上了一股暖流，却也夹杂着隐隐的担心。

她从前就知道，南林王一定会登上皇位，可那时十八皇子还小，什么都不懂。

身为母亲，她会教好孩子如何做一个臣子，她也相信楚心然和李修寒是值得托付之人，不会随意对自己的亲人挥刀相向。

可往后的日子还那样的长，若是她出了什么意外病了死了，又有奸人在其中挑拨，她不敢保证十八会如何做。

等到那个时候，恐怕一切都无力回天。

她太了解楚心然了，对于楚心然来说，背叛一次，就是永远。

十八皇子正在笑着和楚心然说着太学里的事，而楚心然则是给他递了一块点心。

二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淑太妃心中一酸，直朝着楚心然跪了下来。

面对这样的变故，楚心然伸手就要将人扶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说着说着还突然跪下来了？快起来快起来，你这是让我折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