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叔的眼睛直往虎头那边瞟,“老叔,水生是我亲儿子,我当然不能把他卖了,可是这五两银子……老叔,你看虎头他……”
“你给我闭嘴!”李良踹了李二叔一脚,“虎头早就从这个家里分出去了,何况你这老子还活着,你有脸让分出去的大儿子给弟弟擦屁股?”
“赶紧进屋去找钱,你当我不知道你手里有多少银子么?当年你爹娘分家,好东西都被你哭着嚎着要去了。”
看来李全生的爹手里边有些银钱,余山又看李骁没有替李全生出头的意思,心里有了谱。
“既然你不愿意替李全生还债,我们这就把李水生带走,转手卖掉也能回些本。”
宋氏一听就慌了,扑过去抱住李二叔的大腿:“当家的,你可不能不管水生,他才六岁,平日里给你端茶倒水捶肩,他是个孝顺孩子啊。”
李骁和虎头都站在院门口,谁都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李二叔没有办法,只好咬牙进屋,半晌手里捧着个银镯子和一对银耳环出来,“这两样东西当初是用五两的银锭打的。”
“这不是娘的镯子和耳环?”李三婶惊道。
她知道李二叔家出事就匆忙赶来,本来还想着能帮就帮一把,这会见到镯子和耳环,气不打一处来,“娘闭眼的时候明明说过把镯子和耳环给她陪葬,你给扣下了?”
李三叔扯了李三婶一下,“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
李三婶愤愤的停住话头。
拿到银子,余山当着李良的面把契书和借据撕掉。
“对于咱这样的农户来说,赌乃是灭门之祸,我看这李全生已经成瘾,你们找到他以后,好好管教吧。”
李良忙着道谢,“我们今后定会好生管教着,李骁,你替我送送这三位兄弟。”
“三位请。”李骁道。
林初想了想,也跟上去,走到村口,她笑着跟余山说:“余兄弟,不知你们可愿意辞了赌坊的活计,跟我一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