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就需要受到一点教训,否则还真以为没有人能治得了他呢。
况且他那么辛苦的搭了一个台子,却被直接掀翻了!
宋怡园可不是好捏的柿子。
看热闹的大娘们恨不得拿起瓜子磕起来,话里话外都说宋怡园,这是做的不人道。
人家毕竟也没做什么啊,怎么能让人躺在地上呢?
而此刻的宋怡园正在给下一个病人扎针。
那人背部插了六根银针,旁人看着觉得痛,但是他却觉得缓和了很多,自己方才痛的是直不起腰,现在已经能够安稳说话了。
既然能够说话了,他便不能容忍这些人对原大夫的诋毁。
“大娘你知道什么呀?你不是才来的吗?你怎么分不清是非黑白就在这指指点点呢。”
其他人也跟着帮抢,“就是,就是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别说话了,不嫌丢人哪,都这么大年纪了。”
那大娘被指责了之后更不能放过宋怡园了,“我怎么了我看到的怎么就不算是真的了,眼见为实你们懂不懂啊?我就看到这女的往那男的身上扎了一针,这男的就动不了了,难道不是女的害人?”
“谁说原大夫害人了,她这是在救我们,你没看到前面的老太太都拎着药出去的?”
而此刻的宋怡园正在低声和怀里抱着不过三个月大的孩子的娘亲讲话,“……别担心,这药对孩子来说伤害太大,你煎了喝了之后再喂奶给他就够了,这要对成年人来说没什么。”
孩子他娘就像得了一记强心针,不再着急的像无头苍蝇似的。
“多谢你啊,原大夫,若不是你,我家这小子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是好呢?”
宋怡园无所谓的笑笑,其实很多人的病都只是轻症,但是对于没钱的他们来说,一旦得病就宛如被判死刑。
所以宋怡园能站出来替他们看病,还特别优惠他们的药材,实在是就如济世的菩萨一样。
“你别太担心,你这做娘亲的,自己身体弄好了也是很重要的,别孩子还没好呢,你又垮了,你可是孩子的主心骨啊。”
宋怡园拍拍她的肩膀,那妇人已经忍不住落泪了,孩子才这么点大,她家男人就被抓去充军了。
家里也只剩一老一小,叫她这么一个妇女撑起来整个家,明明都快习惯了,孩子又突然生病了,对于她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女人在离开的时候还在想,多亏了自己没有放弃,倘若不是她坚决要带着孩子来这里试一试,恐怕还遇不到这样好心的大夫呢。
她给怀里的孩子掖了掖衣角,脸上又重新燃起对未来的希望。
这个鬼子时间差不多了,宋怡园将先前银针治疗的男人身上的银针都拔了,那人身上当即涌出几滴黑血。
“这都是你身体里的郁结之气,我劝你不要太过计较生活里的那些事情,比起你自己的身体来,还有什么能更重要的呢?”
宋怡园真心实意劝道,这人方才就忍不住与那大娘争吵了一番,可见平日里也是个喜欢吵架的。
通常来讲爱吵架的,也爱计较,也比别人要更容易生气。
生气就伤身,长此以往体内必定会郁结,于自己是百害无一利。
排出那点黑血之后,那人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宋怡园笑了笑,“原大夫您放心吧,从今往后我一定时刻记住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