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性的开口问着对方,这一次比之前还要危险,只是不知对方是否还愿意。
站在商南镇县令面前的人就是被称为彭振的人,他听到对方出声说托付的时候,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因他知晓肯定不会是轻松的事情。
心里有些瑟瑟发抖的他,就算不想答应也不行了,县令已经用身份与他说这事情了。
“大人您说。”
他微弓着身子略带警惕的瞥了一眼对方。
商南镇的县令先是叹了口气,随即语重心长的道:“彭振你莫要怪本官,只是……现在实在没有办法,如今能出去送消息的只有你了,请你为了整个商南镇再一次的去送消息,这次是往京上送。”
现在没有人能管他们了,他们只能向上传报消息,希望京上的陛下能够救救他们,让整个商南镇脱离这种恶性相互为了一口水就能要了对方命的命数。
彭振听完整个心口都在不停的颤抖,这不是要赌命嘛?
他有些怵了,他都已经送过一次消息了,这次还让他送,他有些怕,怕这次出去就回不来了。
路上的事情谁说得准,尤其是现在太阳最为毒辣的时候,万一他去了以后,后面数天都是这般的日头,那他定会死在路上,绝对的,肯定会死。
越想他越是害怕,真怕被渴死,晒死在路上,到时候两连个为他收尸的都没有。
他有些退缩了,真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啊!
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又不让县令觉得自己是不愿意,只能把自己怕死的劲给表现出来。
“大人……”他越想越觉得可怕,他惜命的很,直接双膝跪地,连忙将自家人给抬了出来,“大人,属下家里有两位老人,一个还怀着孕的娘子,和嗷嗷待哺的三个孩子,能否,能否让属下去做其他的事情?”他说的也是事实,谁愿意拿命去赌,尤其还是这个正在暴乱的镇上。
他怕自己走了以后,家里的人要是被欺负了,他远在别处该如何的帮家里?
“大人,只要不让属下去送消息,您让属下干什么都行。”他怕县令多想,觉得自己不知怕死还不听话,立即便对着县令叩首,只求对方可以让她做别的事情,别让他去送死。
靠坐在椅子上的商南镇的县令被这一套动作给震在原地,这什么话都让他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在继续说,不就是明摆着让对方去送命嘛。
商南镇县令深深的叹了口气,许是吸的气过重,让他嗓子极其的难受,他重重的咳嗽了数声,就连眼泪都被他给咳嗽出来了。
一旁候着的下人连忙上前为商南镇的县令順抚,将桌子旁的茶水端过来,让县令喝一口顺顺气。
跪趴在地上的彭振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商南镇的县令缓了良久才挺直了咳嗽,呼吸也顺畅了一些,但就是之前受的伤因这次的强烈咳嗽震得疼得不行,只能靠着椅子和下人继续的缓一缓。
他缓的时候,心里也在想,这事情的确不能怨面前这个不愿意去的人,换任何人都不愿意。
换位想想,谁想死在路上呢?
消息能不能传出去还不一定,但照这个日头下去,出去送消息的恐是没法活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