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雯雯只觉得脑袋发懵,连番的滚落让她来不及思考,身体撞在树枝和石头上,疼的她几乎要龇牙咧嘴。
“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吗?怎么这么倒霉?”柳雯雯闭上眼睛,哀声道。
她试图伸出双手抓住树枝,就算是掉在悬崖上,也比彻底掉在悬崖底下粉身碎骨的要好。
“砰。”
“砰。”
连着两声撞击,她纤细的腰顶在了一棵粗壮的树上,若不是她提前做好了防备,只怕是此时肋骨全部都摔断了。
“要命。”柳雯雯双手抱住了树干,往下看了一眼,深不见底。
空中响着乌鸦的声音,甚是难听。
柳雯雯竖起耳朵,听着最底下的声音,好像有流水的声音传来。
就是不知道这悬崖底下,是一处足够深的潭,还是仅仅只是一条小溪,她可不敢冒然就这样跳下去。
柳雯雯抬头望了一眼上面,悬崖上有十多米的距离,连一根草都没有,更别说树了,整个空旷的悬崖上,就只有她怀中抱着的这一课大树。
“救命啊。”饶是知道悬崖上空无一人,她还是大着嗓门叫着,毕竟现在这是她唯一的办法了。
如此叫了五六声,她便彻底放弃了。
萦绕在柳雯雯心头的,是在徽城山中的那些日子,慕容九和景无,那两个誓死也要保护她周全的人。
自从她来了这京中之后,与两人的联系便少了,总有种关系渐渐疏远的感觉。
早已经物是人非,就算她和上官言再回到北漠,只怕是也回不到曾经那段颇为安逸的时光了。
……
南疆的都城,名叫金城,富丽堂皇的宫殿处于金城最北边,背靠着冰海湖。
此时大殿之上,端坐着一位垂垂老者,他手里捧着一本兵书,左手捋着全白的胡须。
“九儿啊,你说这空城计,到底有什么妙处?”老者低垂的声音,问着跪在大殿上的男子。
那男子一身青色衣衫,宛如一棵劲松,后背挺的直直的。
此人正是慕容九。
他真正的身份,便是这南疆太子,可他的身份从未被公之于众。
早些年间,北国的皇帝上官葚君,就动过要侵占南疆的心思,硬碰硬南疆绝对不是北国的对手,便主动投诚,让出了十六座城池,才换来了直到现在的休养生息。
只不过从那之后,南疆也自有盘算。
既然硬攻占不到好处,那便智取。
彼时才七岁的慕容九,作为南疆皇室的唯一血脉,担任起了潜伏到北国的重任。
而在南疆境内,老皇帝慕容鸣则声称他暴毙身亡。
一去就是十三年,若不是这一次北国大军动了羌国的根基,慕容九也不会有机会再回来。
“父王,上官言从小熟读兵书,用兵更是堪称为鬼才,若是我们在兵法上要和他斗,输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