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药包,柳雯雯手指微颤。
她猛地想明白了原主定是因嗅入太多毒香才导致一命呜呼,所以她才能穿魂来此。
也就是说,这座王府里的人不仅对她万分冷苛,更有人要她的命。
就在柳雯雯惊颤时,外面“吱嘎”门响,然后就听到秋翠的声音懒洋洋说:“京城来人送来喜礼,请王妃去正殿纳礼!”
“好。”
柳雯雯急忙将药包塞回远处,若无其事般答应着,然后跟秋翠去正殿了。
大半天礼仪忙下来,柳雯雯已经困乏交并,饭吃不上,觉不敢睡,甚至连房间都不敢回,这时柳雯雯再一次感受到前世身陷险渊的困境。
可是,她一定要活下去才能复仇。
于是柳雯雯假说要去佛堂上香,借故在里面呆上一整天,一直熬到三更半夜所有人都睡了,她才偷偷溜去厨房找点儿东西吃。
……
厨房里也一片幽暗。
伙夫厨娘们也早回房睡觉去了,柳雯雯也没点蜡烛,就独自探索着走进厨房,在木架和锅灶里找到半碗剩面条和两片小青菜。
饥饿当头柳雯雯也顾不上许多了,端着面条便坐在余烬微热的炉灶前开吃,可两口面条刚下肚,身后冷不防伸过来一只手。
“啊!”
这一吓非同小可,柳雯雯感觉浑身血液都凝固般惊叫一声,紧跟着便看到那只手的主人,一个乱发拂面,根本看不清面容的老妇人不由分说一把抢走柳雯雯手里的碗,蹲在地上徒手就抓里面条吃。
柳雯雯惊呆当地好半晌才终于缓过气来。
她见这人虽蓬头垢面看不着脸,但衣衫周整不是奴仆穿戴,且举止诡异又不太像正常人,柳雯雯实在猜不出这人是谁,她便试探着靠过去询问。
“你,是谁?”
“唔唔,好吃,言儿孝顺。”
老妇人只顾大口抓面吃,含混不清说出几个字,柳雯雯不由一皱眉头继续问。
“言儿是谁?你又是谁?”
“言儿是我儿子,我儿子是王爷!”
“什么?”
柳雯雯愕然大惊。
老妇人说她儿子是言儿,还是王爷,那这府里就只有上官言能对上号,难不成她是上官言的娘亲?
可柳雯雯前世曾听说上官言的娘亲因善巫蛊之术早就被太后娘娘下令沉塘了,她怎么可能还活着?且还这般形容活在王府里?
一个接一个惊雷炸在柳雯雯脑袋里,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老妇人,想再多问几句,可偏偏这时,老妇人双手一抖忽猛地痛叫一声,直接扔了面碗躺地上哀嚎起来。
“好痛!心口好痛,痛啊——”
老妇人惨叫挣扎着,脸上五官都几乎扭成一团,足见身体痛楚已远超出身体承受能力。
柳雯雯本就精通玄黄之术,这时更不可能见死不救,便马上诊脉断症,片刻就确定老妇人是心肌受损,急需下针方能缓解痛楚。
可现在去哪里弄银针呢?
柳雯雯急的站起身准备去找王爷,可不料当她三两步刚跑到门口,却见前面烛火通明走来数十人,当前一人正是上官言。
“你?”
一看到柳雯雯,上官言便皱起眉头冷冷问:“三更半夜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