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上官言来到了北漠,终生都没机会再回京中,可只要他活着,就是上官九心中的一块病。
好在他是个废人,倒是也听话,被赶来了北漠之后,与京中再无联系,父皇偶有提起,寄过来的书信他也从未回过。
经过这一番的试探,目前为止他没发现有异常。
不过既然来了,就得好好查一查,宁可错杀也不放过,这就是上官九。
“这一整晚,你也没有好好休息,先下去吧。”上官九甩袖坐于高座上,吩咐着。
“王弟告退。”
看着他艰难的转动轮椅,然后控着轮椅虚弱无力的出了屋子,上官九的视线才离开。
柳莹莹将房门关上,停在他的面前,柔柔弱弱的叫了一声“王爷。”
“何事?”上官九手指勾在她的下巴上,清冷的视线盯着她问。
“我们完全可以住去将军府或者知府的府上,为什么要来这冰冷冷的寒王府?像一座死宅似的。
还有那个庶出的王妃,胆小怕事,谨小慎微,连跪拜礼都不会行,一见到我们直接被吓晕了过去,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王爷,您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的,那寒王腿有伤不能行三拜九叩之礼,她作为王妃,就该代替寒王。”
柳莹莹心里不舒服,抓住一点儿小问题就开始大做文章。
当年柳府出了变故之后,她确实被上官九纳为了正妃,可五年来并没有子嗣,皇上听了那些大臣的建议,一道圣旨直接两她贬成了侧妃。
如今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都能成为王妃,她却沦为侧妃,如此一对比,心里太不舒服。
“她都吓的晕过去了。”上官九不想在这问题上争论。
“或许她就是故意的呢?柳雯雯,这个名字像极了大姐的名字,柳家人取名字还真是会取。”柳莹莹故意往柳闻闻三个字上扯。
果不其然,上官九在闻言后,脸色微变。
“人都死了五年了,你还惦记着,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许在我面前提起她。”
柳莹莹连忙避而不谈,撒娇的坐在了他的腿上,给他揉肩。
……
上官言的卧房里,侍卫将他推进去,他全身放松下来,顿时大汗淋漓,内里湿了一片。
“叫……叫王妃。”上官言的声音,虚弱无力。
牧贤闻言,忙将柳雯雯带来。
这正殿里所有煎药的东西全被撤掉,他营造了一种无心治病的伪现场。
柳雯雯一看他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好,躲在他身前,轻轻的掀开了他的裤子。
“他怎么如此心狠?”看着被积压过的伤口,柳雯雯心里发麻。
她的手都有些颤抖,好半天才摸出了自己的银针。
“我先给你止疼,你忍着点儿。”她温声提醒着,指腹缓慢的在他伤口周遭抚过。
“嗯。”上官言答应的声音,拖长着尾音,明显已快虚脱。
不能用药,就只能用施针的方式来给他治疗,如此一来,疗程自然就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