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言心中如是想着 ，嘴上却什么都没说。

就这样保持沉默，柳雯雯还以为他是睡着了，没好继续打搅。

没过多久，上官言匀称的呼吸声没响起呢，倒是她先沉沉的睡了过去，大抵是因为熬了一个通宵，即便白天睡了很久，此时还是累的。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很好闻，就像是有安神助眠的效果，上官言很贪恋这样的问道。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着。

突然就觉得，就这样和柳雯雯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

孤寂的人喜欢陪伴，这是一种依赖，柳雯雯闯入了上官言的生活，就仿佛是一束光透了进来，点亮了他灰暗的人生，让他觉得剩下的人生里其实充满了希望。

上官言看着她熟睡之后，伸出一只手， 拉着她纤细柔软的手，放在了自己身前。

后半夜的时候，柳雯雯做了一个噩梦。

“爹，娘。”梦中，她不停的叫着俩这两个字。

她又梦见柳府被灭门那天的凄惨了，梦见上官九和柳莹莹那嚣张跋扈的样子。

睡梦中，她看着柳莹莹依偎在上官九的怀里放肆的笑着，她的心就好痛好痛，痛到几乎不能呼吸的那种。

“我要杀了你们。”她紧紧的攥着拳头，不停的在空中挥舞着，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上官言行动不便，但还是用尽全力拉住了她的双手，本想坐起来轻轻的将她摇晃醒，可双腿根本不允许他如此做。

“雯儿。”这已经不知道是上官言叫的第几声了，柳雯雯忽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一下子弹跳了起来，直挺挺的坐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顾不上旁边躺着的人是什么反应，她脑海里不停冒出来的，还是梦中的场景。

饶是人已经醒了过来，双手还是死死的捏着，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捏着的是上官言的手。

直到上官言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这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他的手已经被自己掐的泛白。

她的指甲，几乎已经快要陷进他的肉里去了，她条件反射性的松开了手，抱歉的叫着他。

上官言一脸冷漠的收回了手，将手放在自己身前，闭上眼睛就重新睡觉，一句话都没跟柳雯雯说。

屋子里的烛火亮着， 在烛光的映衬下，她能清楚的看到上官言的脸，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这做噩梦说梦话的习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整日这样着真的太折磨人了。”柳雯雯哪里还有睡意？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又躺了回来，这一次她没有再闭上眼睛，而是睁着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

翌日，直到晚膳的时候，韩东将军也没能在自己的小别苑里等到上官言。

他对面坐着的人是李知府，两人面前摆放着围棋，他们已经下了一整天了，韩东的耐心也早就耗光了。

“这寒王是什么意思？”韩东将手中的棋子往桌子上一丢，一盘完整的棋局被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