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里,上官九拿着剑,一直追着父亲,她追在他们身后,拼了命的让上官九住手,可是他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住手啊。”
“爹,你快跑啊。”
任由她喊的撕心裂肺,父亲还是没能逃出上官九的手,她亲眼看着上官九举着剑刺进了父亲的身体里,那鲜血就像瀑布似的,从父亲的身体里射出来,直接喷在了她的脸上。
“啊!”柳雯雯大叫了两声,忽然感觉自己的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她人也从睡梦里醒过来,满头大汗,就像是刚洗过澡一样,清晨的风吹过来,有些冷。
她旁边站着的人是景无,感觉到嘴里不舒服,她伸手把塞在自己嘴里的东西扯下来,才发现是一块红布。
她毫不犹豫的扔在了他身上,“你是有病吗?”
“有病的是你,睡个觉也要大呼小叫,跟疯了一样。”景无对她做梦的内容,毫不在乎,并没有打算细问。
可能正是这份不关心,反倒是让柳雯雯放松了下来,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慕容九还在睡觉,便轻手轻脚的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全身酸痛,睡着做噩梦比醒着还累,她一点儿也没休息好。
往前走了两步,来到河边,柳雯雯捧起清澈的河水,打在脸上,她瞬间清醒。
“喝口水。”景无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将水壶递到了她面前来。
别人给脸,自己自然要兜住,接下来还指望着他保护自己呢。
她笑呵呵的接过来,声音甜甜的说着:“谢谢。”
倒是不客气,打开水壶后咕噜咕噜的喝着,将水全部喝完。
这水一股清甜,很是好喝。
“你的这个水壶,还挺别致的,看着就像弯弯的月亮一样,好看。”她评论着,同时把水壶给他还了过去。
景无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打算伸手接。
柳雯雯眉头皱了皱,他这是在嫌弃她用过的东西。
不要刚好,她反正挺喜欢的,就自己留下来。
“喂,景无。”她一叫,他就挺住了脚步,“我做噩梦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有。”惜字如金,声音冷漠。
“我都说了什么?”她走过去,站在他的身边,小心翼翼的问着。
“我没听清。”又是四个字,冰冷的很。
他不爱说话,偶尔说一两句出来,能把人噎死。
“不会吧?不可能没听清。”
要么就是没听见,或者就是没听懂,没听清是什么意思?
她死缠烂打,不容景无敷衍忽悠,见他还是支支吾吾,她更是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你跟我说清楚,你要是不说清楚,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明知道威胁不到他,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这是柳闻闻的口头禅,她就差常常挂在嘴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