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上官言的呼吸逐渐恢复正常，不再那么沉重，她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去。

“阿雯，看来王爷已无大碍，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上官言即将醒来，慕容九便对她说，在他生病的这段日子里，他彻底看清楚了她对他的感情，那是一种无法超越的，容不下一粒沙子的感情，他们之间不容背叛。

“也好，这几日奔波本就劳累，你又陪我受了一夜，早些去休息调养总归是好的。”

她也没多想，只是单纯的担心他的身体，所以一心便想着让他回去休息，但却丝毫也不曾注意到他脸上的失落。

“嗯”

只是简单的答了一句，他便起身欲向外走，柳雯雯也起身，准备送他出府。

“阿雯，请留步。”

他将扇子合起来，挡住了她即将前进的身子。

“怎么了？”

她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着她，眼睛里的疲惫清晰可见，但却看到出，她眼睛里是有星光的。

“这王府我也不是第一次来，倒不至于连路都不认识，王爷快醒了，你好还是好生照看着些。”

听闻此言，她倒也回头看了一眼正处于睡眠期间的上官言，低下头思索了一番，还是糯糯的点点了头。

“那好，等王爷醒了，我便到存善堂上门道谢。”

她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愧疚，但却也找不到答谢的缘由，只能由着他说的来，但是在心里早已经暗下定论，他日，若他有难，她定会不惜一切来出手相助。

“嗯，你也记得要休息，莫要熬坏了自己的身子。”

他临走前也不忘嘱咐，看着她，眼睛里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阿九的嘱咐我自当放在心上，不必为我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对他温柔的笑着，略显疲惫的脸上多了一丝俏皮可爱来。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她在这一刹那间突然感觉到他高大的身影有些孤寂，是那种很苍凉的孤寂。

等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后，她沉思了很久，最后把它归结于对他的亏欠，因为要救上官言，他们欠他的实在太多了，这些恩情，也足以让她用一辈子来偿还。

不知道多年以后，她是否还会保持这份初心，但就现在来说，她是永远都无法忘怀他对她的好，甚至为了帮助她不惜一切。

“咳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打破了她的遐想，抬头看，只见躺在床上的那人突然就坐了起来，用手捂住嘴巴，剧烈的咳嗽着。

“阿言，你终于醒了！”

激动跟惊喜同时充斥着心头，复杂的情绪顿时让她热泪盈眶，赶忙跑过去扶着他，用自己的帕子为他擦拭着吐出来的血渍。

“别担心，这是被逼出的毒素随着血液一起被排了出来，吐完就好了。”

看着他难受的咳着，她手脚便捷的为他倒了一杯水，喂他漱口之后又继续倒了一杯让他喝下去，许久之后他才平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