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礼。”
上官葚君看着出现在大殿上的二人,心里不由自主的生起了一股全新的力量,总觉得面前的人不像是他的上官言。
“父皇,儿臣听说要将玥璃公主送去敌国和亲,此法怕是行不通。”
“王弟,此话怎讲?”
他就知道,这人一来,定是来给他找不痛快的。
“王兄自当知晓,玥璃公主是玥王的遗珠,又在太后身边长大,若是让她去和亲,于情于理都要有些说不过去。”
她压制着内心的怒火,淡淡开口道。
“我与公主有过几次交集,太后娘娘前些日子食欲不振,公主更是熬了几宿,步步不离的细心照顾,太后娘娘失去女儿已是不幸,如今还要失去真心疼爱的孙女,也未免有些太过残忍了。”
她相信在场官员也都是有家室的人,有母亲孩子,也定是能体会到这种剜心之痛,感情,往往要比其他证据有用的多。
“本王的王妃所说及是,父皇,众人皆知,羌国人生性凶猛,皇家子嗣更是心狠手辣,若将玥璃送过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他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迄今为止,他的计划,一步步被上官九逼着以最快的速度前行。
“难不成寒王好亲眼看着南境失守,黎民百姓遭人毒手吗?”
武憾权恼羞成怒道。
“武丞相口口声声将黎民百姓放在第一位,可知天下百姓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一句反问将他噎的说不出话来。
“自然是安稳的日子了。”
其他官员替之回答。
“百姓要的安稳,是安居乐业,来自于自己国度的安全感,简而言之,就是自己的强大,而不是一味靠和亲来给予他国安抚,用和亲来让敌国退兵,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他的语气郑地有声,一字一句都是刻在骨子的傲气。
“父皇,儿臣驻守的北漠,也常常会受到南疆的压迫,但为什么他们久久不敢妄动?并不是儿臣有多厉害,而是我们北漠百姓万众一心,从来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其他无用之事上。”
他继续道,和亲其实就是打着幌子,降低了自己的国度的身份。
“此番与羌国和亲 ,不过只会让我们的身份低人一等,在我们看来是两国交好,但在他国看来,我们北国的江山社稷,却是只能靠女人来维持,如此来看,岂不是给了敌国足够的机会来欺凌我们?”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也自是知晓,和亲只能是暂时解燃眉之急,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陛下,我们王爷所言极是,一个国度的强大,根本在于的是不受欺凌的志气,而不在于用一切不切实际的法子来安抚他国,我们王爷治理的北漠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其最重要的是我们王爷从来不听信这些无稽之谈。”
她将上官言抬的老高,仿佛他就是她做值得炫耀和骄傲的事。
“陛下,寒王所说皆是事实,玥王已经为过殒命,他唯一留下的孩子,我们自然是不能将她交出去的。”
听了上官言的一番话,他们二人也更是加大的胆子,连忙启奏道。
上官九嫉恶如仇的看着他们,三番五次的坏他好事,这梁子,他们算是彻底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