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便问了出来。
“父皇乃一国之君,受人爱戴敬佩,孩儿怎会有恨?”
不知怎的,他竟然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伤心之色。
“言儿,你的母亲生前虽是个丫头,但你不是,你是我最疼爱的孩子,也是唯一一个像极了朕的孩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若不是流下了两行清泪,他当真觉得是笑话。
若是爱他,又怎会将小小的他扔去北漠,就算最后变成了瘸子,他都不曾问过一句,甚至还下旨,不传召,永远不能踏进京中半步。
“这宫里明争暗斗,纠纷不断,当年你若是留在这里,朕还真不敢确定,你是否能活下来!”
他是一个帝王,一国之君,坐拥北国大好江山,什么都有了,可就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连同她的孩子,也都护不住。
“父皇?”
他未曾想到,能从他的嘴里听到如此话来。
“将你送去北漠,名义上是驻守,实则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远离纷争,安稳度日,可不曾想,我的言儿志不在此,也罢,有朕当年的风采!”
从他把军印交给他的那刻起,他便知晓,他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父皇,替父分忧,本就是孩儿应当做的,如今羌国已经在儿臣的打压下散作一团,相必凝聚起来,也是需要些时日的。”
他听不惯寒暄之言,更不敢相信,他将自己送去北漠竟是如此目的。
“都听说了,能得到李铮的认可,想必你也是被他信任,如此甚好,接下来,该做什么,你也自当清楚。”
他微微的点点头,如今他有了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他也大可以放心。
从他登上这皇位开始,朝廷大臣也好,后宫嫔妃也罢,哪一个不说各怀心思。
数年来,为了斩断阻路人,被下毒害死的皇子不计其数,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是,儿臣谨记父皇话。”
得知他将自己送去北漠,为的就是让他远离这些勾心斗角,从而安稳的活着,听到这个答案后,他的确很震惊。
可是,若是上官九继位,这天下必定会是人间炼狱,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也是天下人最不能忍受的事。
“陛下,官员们都到了,还请移驾内儒宫。”
传事公公小心说到。
说罢,他率先跟着传事公公走出了寝宫,上官言紧跟其后。
内儒宫内,各个大臣们已经早早等候着,今日寒王凯旋归来,除了太后身子不适不宜出席外,所有的官员跟宫人都在邀请之列。
“嗯?今日怎么没有看到苏贵妃呢?”
上官葚君巡视一圈也没有发现苏贵妃的身影,便开口询问道。
“回禀父皇,母妃近日感了风寒,未防止将病气过给大家,便在宫里歇着。”
上官九回到,而他也并不是不清楚,她就是心里膈应,所以才找了个法子为自己开脱罢了。
“也好,那便多加休息。”
他的冷漠让上官九心里很是不爽,如今他连兵权都交给了上官言,足以见得,他心里对他有多信任。
“阿言?你看起来气色不大对,是身子不适吗?”
坐在一旁的柳雯雯察觉到了他神色的不对劲,便开口问道。
“雯儿,你说,还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其意的?”
他沙哑着嗓子说道,视线,从未离开过坐在上面的上官葚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