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歌觉得有些胸闷,她努力压制着脸上的不快之色,极力的让自己的脸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一些。
场上其乐融融,叶挽歌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就是秦非夜的婚事罢了,他总归是要娶妻。
他是皇家中人,他的婚事也不是自己能做主,即便他昨夜那句莫名其妙的等着他,也不过是一句戏谑之言罢了。
叶挽歌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在意,她抿了一口茶,希望让茶汤的苦涩冲淡几分自己的愁绪。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莫要取笑紫陶了,寂王和我不过是匆匆一面,寂王未必还记得我,您们可是误会寂王了,紫陶与寂王当真没什么的。”董紫陶有些羞赫,她那日与寂王真的就是一面之缘,再无其他。
“ 宝儿啊,你说说紫陶,紫陶可还比你大上两岁,怎么的这么害羞?”太后一脸真情实感的感叹着,随即又看向紫陶,“紫陶,你可得跟宝儿学学,她这个人呀就是胆子大,做女子的,也不可太过羞涩。”
叶挽歌一时不知道是在夸自己还是在贬低自己。
“太后,您说的我多狂放似的,我也是很含蓄害羞的好不好。”叶挽歌一副小女儿的姿态的低下了头。
太后乐得大笑起来。
这屋里说的欢天喜地的,那头有人来禀报寂王来了。
娄太后点了点头,急忙说道,“来了呀,快喊他进来吧。”
秦非夜在宫人的带领下进了殿内,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侧的叶挽歌,他眼神也只是淡淡的扫过便收了回来,见到殿内这么多人在,脸色倒是隐隐有几分冷意。
大抵是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遇到了,秦非夜第一时间就明白太后在搞什么。
“母后,您若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儿臣先出去了。”秦非夜这厢才请了安,便意图要离开。
“非夜,你着什么急啊,快坐下,你没瞧见紫陶……和宝儿都在这里呢?”;娄太后朝董紫陶使了使眼神。
董紫陶表示不懂,一脸无辜。
娄太后无奈只有看向叶挽歌,那眼底明明白白的透露出一股子帮我把人留下来的欲念。
叶挽歌自然不能视若无睹。
“皇叔,反正家宴没那么快开始呢,您既然来了,何不坐下喝杯茶?太后这里的茶特别好喝。”叶挽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秦非夜。
秦非夜一脸怪异的看着叶挽歌,若是叶挽歌能看懂他的眼神,便能知道在说的是:如果你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叶挽歌笑得实在是假,连娄太后都看出来了,秦非夜如何会看不出来?
但,秦非夜却是同意了。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后,在叶挽歌的左侧坐了下来。
太后殿中的位置都是独立分开的,每个人一张桌子,而现在旁边有空位的,可就是叶挽歌左侧的,或者是对面嫔妃所在的位置,所以秦非夜自然是只能在这里坐下。
娄太后见秦非夜顺利留下,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她的宝儿聪明机灵。
王皇后自然看得出来太后叫秦非夜过来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撮合他和董紫陶了。
她端庄的笑了笑,悠悠的问道,“非夜啊,你可还记得紫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