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定北侯的确军功赫赫,家族根基也厚,而且如今也只是在淮北作威作福,父皇便眼不见为净了。”秦景司挠了挠头,至于这个问题,他觉得父皇大概就是懒得管或者管起来实在太麻烦吧。
“那淮北的百姓真惨,以陈天宝这种在路上看着人都能强行的将人掳回去的性子,估计已经糟蹋过不少淮北女子。”
叶挽歌 压了压唇,忽然觉得只是废了陈天宝的命根子未免太过便宜他了。
秦景司点了点头,颇为愤慨,“这么说起来,这些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偶尔能从那些世家子弟的嘴里听到一言半语,都是说着陈家嫡孙如何荒唐,如何阅女无数……且那些被欺负了的平民百姓也不是没想过状告他,可整个淮北都是他们的天下,那些百姓自然是申诉无门。”
秦景司这才清晰的想起来关于陈天宝的恶劣事迹,一时之间也觉得方才的处置是轻了。
他身为皇子,又是皇嗣单薄的情况下,本也是备受宠爱长大,但大抵是因为秦非夜的缘故,秦景司并没有长歪,也没有习得那些乱七八糟的纨绔子弟的恶习。
秦景司也不过稍稍有些皇子的骄纵罢了,除此之外还真算不上坏。
所以在知道有陈天宝这样的人,秦景司自然也愤慨过,可是这些事情父皇都解决不了,他又能做什么呢?
“那些人没有想过上汴京状告?”叶挽歌皱皱眉,无法想象在一个离汴京城这么近的地方的淮北竟然还有这样目无法纪之人。
汴京城中虽然权贵众多,但因为是天子脚下,那些纨绔子弟反而没有那么出格,或者是出格了也不敢明目张胆,至少不似陈天宝这般嚣张。
此时,一直沉默的秦非夜开口了,“定北侯和汴京城中的人自然也有私相授受,那些底层的百姓即便是状告上京也不会有人受理的。”
“啧。”叶挽歌摇了摇头,“皇上对此置之不理,这样真的好吗?”
叶挽歌不想在秦景司面前多diss他的父皇,可是显然皇帝这样的做法就是不对。
百里开外的淮北,竟然又一个外姓侯爷一手遮天,且陈家失德,那百姓必然苦不堪言。
这样的事情……
叶挽歌没有多言。
暖冬在一旁听了半天,好半晌摸了摸下巴问道,“那这个人这么厉害,今天我们伤了他,那定北侯会不会找我们算账啊?
秦景司哼了一声,“这陈天宝调戏的可是我皇婶!未来的寂王妃!只是剜他眼珠子那是便宜了他!”
暖冬嘟哝一声,“方才明明还说要阉了他的。”
秦景司脸色一尬,“小孩子家家说这些话不知羞!再说就算是如此,那也还是便宜了他!他可是当着我皇叔的面调戏未来寂王妃,简直就是熊心豹子胆!如今不杀他就是看在定北侯的面子上了,那定北侯若是真的敢闹,就让他来找我皇叔,看我皇叔不收拾他!”
“寂王这么厉害啊。”暖冬似懂非懂的看着秦非夜。
秦非夜抿了抿嘴角,看着叶挽歌说道,“此事无须担忧,若定北侯找来,我自会处理。”
叶挽歌既然敢做,自然也不会担心被报复,她笑了起来,眯了眯眼睛,挽住秦非夜的手臂,“那是自然,我就是知道有寂王殿下撑腰才敢如此嚣张,我这叫什么来着?”
暖冬一拍手,大喊道,“我知道,你这是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