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司看着十分的扎心。
这明明是自己的亲皇叔啊!为何对自己和对叶挽歌要如此差别待遇?
想当初,自己要是不小心捧着皇叔的衣角,都会被皇叔丢出去。
而今,看着皇叔和叶挽歌亲亲我我,你摸我我摸你的,哪里还有半点避忌?
他的皇叔啊,从前是世间无任何事可入眼可扰心,永远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冷漠模样,可如今……
唉,那个生人勿进,不,任何人不得近身的高冷皇叔,你去了哪里啊?
秦景司不想留下来当电灯泡,可无奈他对皇叔去拿的东西又十分好奇,于是还是厚着脸皮做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那精致小巧的锦盒。
叶挽歌面前的锦盒十分精致小巧,不过看着那颜色却有些旧了,看着像是多年之前的物件,而且盒子款式也像是女子之物。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锦盒。
锦盒之内,安静的躺着一个玉镯。
玉镯是晶莹剔透的白玉色,玉中带着点鲜红的血丝流转,仿佛是流动的血液一般鲜红,这几抹红色衬托得白玉手镯愈发的清透。
这玉镯,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秦景司一脸惊奇的叫了出来,“呀,这是传闻中的血玉吗?”
“皇叔皇叔,这是不是皇爷爷为了博莲太妃一笑而命人从西域搜罗而来的血玉啊?我曾听母妃十分提起过,说皇爷爷当年为了给莲太妃送生辰礼物,那是一个搜罗尽天下奇物,最后才找到这血玉,打造成了一枚玉镯,送到了莲太妃面前!说是这血玉神奇得很,虽然是玉,但里面却似乎有活物一般,我还当母妃骗我呢,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这看着好像真的是有血液在流动诶!”
叶挽歌听完才知道这原来是秦非夜的母亲,莲太妃的遗物。
“这是……你母亲的东西?”叶挽歌轻轻抚摸着那血玉,触手十分冰凉。
秦非夜微微一笑,“是,这是我母亲留下,说给未来儿媳之物,我本是忘了,前日拜祭母亲时,才想起这件事情,便将它找出来送给你,这如今,是你的东西了。”
他从前可不在意什么未来儿媳,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娶妻,所以莲太妃留下的这玉镯,他也早就抛诸脑后。
可如今,既然要娶妻了,便也该将母亲想留给儿媳的东西赠与她。
这也是一份馈赠。
叶挽歌听秦非夜这样说,自然也不会拒绝,“既然是莲太妃留给我的,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啦……不过你可别指望就凭这么一个镯子就娶我。”
“自然,聘礼之事,你尽管放心。”秦非夜低低的笑了起来。
叶挽歌将锦盒盖上收好,这样的珍贵之物,她还真不敢直接戴,毕竟日常里她也不是个乖巧之人,动作总是大大咧咧的,这玉镯若真戴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她摔了,所以还是好好收着便好。
她轻笑,“这么早就说聘礼,赐婚的旨意可还没下来呢。”
秦非夜说起这事,心情愉悦得一塌糊涂,他说话时,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他执起叶挽歌的手,说道,“明日是太后寿辰,太后老人家说,会在寿宴之上,为我们赐婚,此事,皇兄也已经同意了……至于婚期,太后说定在六月初六,你觉得如何?”
“好你个秦非夜,你暗搓搓的把婚期都定了?六月十五?那岂不是只有二十天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