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叫秦非夜觉得,他们的挽歌是可以随意欺负之人,他们徐家和叶家力量再薄弱,总归也有几分影响力。
所以,这警告,徐志远还是要说的。
秦非夜有些哭笑不得,他这几日做的保证实在太多,再次保证说起来也十分驾轻就熟,“外公请放心,我待挽歌定然如珠如宝,不敢叫她受一点委屈。”
“嗯,这态度还不错。”徐志远看着秦非夜的眼神又勉强满意了几分。
徐志远又看了看秦非夜和叶挽歌,啧了一声,“你吧,年纪也长挽歌许多,便要更包容她,更加要好好照顾她,知道吗?”
叶挽歌险些又笑出声来。
秦非夜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攻击年龄了,年龄差距这一点,可是他逃不过的痛。
老牛吃嫩草这个,他是只能认栽了。
在长辈面前,在徐志远面前,秦非夜也只有乖巧的说了句,“是。”
徐志远看着叶挽歌,忽然说道,“改日,让你爹来一趟。”
叶挽歌急忙应下,“是。”
“我这里,也给你备了一份嫁妆的……这些,还要和你爹商量商量。”徐志远说着便有些生气似的哼了一声,“这个臭小子,当初也是跟我说如何如何会好好照顾你母亲,如今却是连门都不敢踏进来一步了!”
叶挽歌知道叶景明这些年来,是每年都有来拜见徐志远的,只是徐志远从来不见他罢了,她瞧徐志远生气了,便笑着说道,“我爹那是胆子小,怕您老人家骂他啊。”
徐志远忽然握拳锤了石桌一下,不悦的骂道,“我骂他几句如何了?难道他不该骂?我好好的闺女,嫁给他才多久便……便!这个臭小子,若是敢来见我,我定然要打断他的腿!”
这么多年了,徐志远对徐凤蓉的死大抵还是耿耿于怀,他始终觉得,是这个女婿的错。
若不是女婿有错,为何好端端的闺女,嫁过去不过一两年,便香消玉殒了!
他虽然知道,徐凤蓉是生下叶挽歌身体虚弱和替太后挡了一剑之后才病逝,但仍还是忍不住责怪叶景明。
徐志远的怨气和怒气,多少都还是要牵连到叶景明身上一些。
这一点,叶挽歌倒是觉得叶景明被迁怒也不冤,毕竟当年的他若是细心一些,便也不会叫叶白氏将徐凤蓉毒死。
这件事情,叶景明的确有责任在。
叶挽歌顺着徐志远的话说道,“外公,您打,您尽管打!反正您孙女我现在医术尚可,大不了您打完之后,我在婚期之前,再将爹的腿给医好就是,否则,我成亲之日,只能看到一个断腿的爹了,那多难看啊?”
徐志远看着叶挽歌灵动的模样,又觉得瞬间没了脾气。
叶挽歌像极了徐凤蓉,也……像年轻的自己。
这个外孙女,比任何儿女孙子都要像他。
这样大大咧咧,说话大胆,不受拘束的模样,徐志远看着,越发的顺眼。
这些年,蓉儿过世,他作为外公从未照顾过她,徐志远想起来,都觉得有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