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柳好不容易摆脱了他的手,剧烈的咳嗽起来,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苏楮墨:他在说什么?他这是……不同意吗?
白绫稚忽的笑起来:“别啊瑞王殿下,你的若儿还等着嫁进瑞王府呢,你总不忍心她当妾吧?”
这番笑吟吟的说辞彻底点燃了苏楮墨的怒火。
他将白绫稚逼到墙角,面色阴郁:“若儿的事你少管,本王就算是不娶她,也要将你留在瑞王府!想和别人远走高飞,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白绫稚轻轻耸肩,并不介意。
可云若柳不一样,她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可又不能发火,生怕毁了自己在苏楮墨心里的印象。
闹剧到此为止,白绫稚和云若柳都被送回了各自的院子,裴凌辰则是拽着苏楮墨到了书房。
“你难道不觉得,白绫稚变了太多吗?”他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苏楮墨的手摁着眉心,压下心里所有的暴怒:“嗯,已经在查了。”
裴凌辰这才松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查的仔细点,以我的观察,白绫稚并不像是从前传闻中那般粗鄙蛮横,反而很聪明。”
苏楮墨这两日也有这种感想,所以心里越发燥乱。
裴凌辰再次开口:“另外,你那个什么救命恩人,恐怕真的有点问题。我的确讨厌白绫稚,但今日种种,归根到底,可全都是云若柳引起的。”
苏楮墨下意识的想要辩解,可裴凌辰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你能有在乎的人,作为朋友我很高兴,可是她也要值得才行。”
“就像是今日,云若柳先是让老婆子去挑事,为的难道不就是惹怒白绫稚,好让她到正厅闹事?你仔细想想,倘若白绫稚真的闹了事,难道你会和颜悦色?”
苏楮墨沉默了。
裴凌辰再次开口:“更何况,后面她假惺惺的栽赃白绫稚袖子里有毒药,还故意推白绫稚到许温轩面前,难道你都看不见?”
“堂堂瑞王殿下,难不成真的是非不分了?!”
说完,他也没多逗留:“作为朋友,小爷我提醒你一句,被女人玩弄于股掌,才是最愚蠢的行为!”
门猛地关上了,苏楮墨眼眸冰冷阴郁,最终还是离开,去了白绫稚的院子。
白绫稚正哄着白幼渊吃饭:“哎哟我的小祖宗,娘亲真的没吃亏。你看看,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呢。”
苏楮墨呼吸一滞。
里面白绫稚温温柔柔的声音再次传来:“吃一口好不好?别哭了,娘亲以后再也不出去那么久了行不行?娘亲错了,真的错了。”
小团子压抑的哭声从屋内传来,苏楮墨一想起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心就软的一塌糊涂,再也忍不住推门而入。
“怎么哭了?”他看着白幼渊哭的压抑,心都快碎了。
白绫稚却下意识将孩子护在身后:“你来做什么?托你的福,暂时还气不死。”
苏楮墨自己都没察觉到,因为白绫稚这一个动作,他的表情都缓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