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恭恭敬敬垂手站在一旁。
白绫稚看了她一眼:“我有些不太能理解,你身手这么好,又什么都会,难道在苏楮墨的手下都没能混个好差事当一当?”
这个疑问,从她发现云晴是个宝藏之后,就一直有了。只是从前时机不成熟,她没问过。
云晴微怔,走到白绫稚的对面,轻轻行礼:“瑞王殿下并不清楚我会什么,只当我是个没用的侍女。”她眼中闪过几分情绪,又隐藏起来,“不然当初为何将我留下。”
白绫稚其实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苏楮墨不像是那么蠢的人,一个人根骨奇佳,只要扫上一眼就能发现才对。
更何况是云晴这么好的苗子。
可是他不仅把人留在了院子里,甚至都从不过问这侍女到底做了什么,也不是他的眼线。
甚至,连自己生怕她背叛给她喂了药,苏楮墨好像都一概不知。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是故意把人留下来另有所图,还是真的蠢到无可救药?
白绫稚刚要再问点什么,外面就传来脚步声:“白绫稚,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苏楮墨怒气冲冲的推门而入,将银票狠狠砸在地上:“这一千两还给你!别搞得本王出不起似的!”
他气的胸膛上下起伏,脸色涨红。
白绫稚抱着白幼渊,稳稳当当的坐着:“张嘴,乖,把这一口鸡汤喝了。”
苏楮墨微怔,这才记起院子里有个小团子。
他刚刚那般粗鲁……
苏楮墨对上白幼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竟一时间懊恼不已。
“我……没,没有其他的意思。”他结结巴巴想要解释,小团子却已经吞下鸡汤,冷哼一声,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白绫稚伸手将银票扔了回去:“苏楮墨,你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苏楮墨下意识接住,又想要反驳。
白绫稚站起来擦了擦嘴:“难道这三年,你当冤大头都当习惯了,所以一掷千金也无所谓?”
她有些不能理解似的,将人绕了个圈又看了一遍:“凌云阁的话你没听到么?他们怀疑云若柳在撒谎,换句话来说,云若柳可能压根就没病的这么严重。”
苏楮墨的手狠狠攥起来:“白绫稚,我不允许你这么说!”
他咬牙切齿的逼近了白绫稚,手抵在墙上,将人困在双臂之间。
白绫稚挑眉,忽的笑起。
苏楮墨只觉得心猛地狂跳了几下,他不自然的收回手臂,压下心里的悸动:“你就算是用美人计,本王也不会信你的。”
白绫稚翻了个白眼。
“苏楮墨,你清醒一点。陛下说的那些话你都忘了?凌云阁那么权威的地方,救死扶伤这么多年,难道会故意针对云若柳?”
苏楮墨咬了咬牙:“前两日不是还有人说,凌云阁骗钱还没把他治好么!当时有那么多人都在附和!”
他理直气壮起来:“若儿是本王救命恩人,从小就能豁出性命就救人,心肠怎么可能是怀的。本王看你就是嫉妒,才千方百计想要抹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