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死了正好!”
“苏楮墨,你还是个人?!”
苏楮墨呆呆地看着眼前愤怒的女子,只觉得她越发鲜活灿烂。
可这些话,是他说的么?他为什么……半点印象都没有?
而且这三年,他的确有心要来看,可每次都会被云若柳拦下,说白绫稚肯定也不愿意见他,会徒增愤怒。要么就是突发状况,让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
日子一长,他也就没了心情。
他张张嘴:“我没说过这些话,我……”
白绫稚笑着:“没说过?难道是传话的婆子说了谎?整个瑞王府都是你的,难道你连一个婆子都看不住?!”
苏楮墨怔了怔。
白绫稚指了指一旁的小团子:“要不是我命大,你觉得我现在还能活着?说不准一尸两命,尸体臭在这院子都没人发现!”
“是我自己硬生生 把他生下来的,苏楮墨,那条命就当做我还给你了,以后别来打扰我们!滚!”
苏楮墨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安抚的话。
可是在血淋漓的现实面前,他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白幼渊也不客气,直接将人推出院子,狠狠地关了门。
苏楮墨呆呆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忽然想到什么,怒气冲冲的回到了正厅:“前几年传话的那个婆子呢?”
很快黑衣人就现身,他愣了一下,连忙开口:“回禀王爷,那婆子前些日子就拿了卖身契回乡了,当时您还给了银两当盘缠呢。”
苏楮墨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脑子里一闪而过,却压根抓不住。
他死死地盯着前方:“去把人找回来,动作要快,无论如何,确保她的安全。”
黑衣人迅速点头离开。
云若柳正撞上匆匆离开的黑衣人,连忙走进来:“这是出了什么事?”
苏楮墨皱眉,第一次不愿意和云若柳说实话。
云若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咬了咬牙,从袖子里掏出几张皱皱巴巴的银票:“听闻王爷替若儿去还银票了,这是若儿的家底了,这些日子我会尽快凑齐,不会让王爷吃亏的。”
苏楮墨心里觉得奇怪,只是冷声道:“她没收,你攒够了再亲自还给她吧。”
云若柳微怔,望着苏楮墨有些阴沉的脸,柔声开口:“瑞王殿下息怒,姐姐有些脾气是正常的。”
苏楮墨出奇的没有接她的话,只是盯着她看了几眼。
半晌,他才阴沉着开口:“你怎么知道,本王去还银票了?”他猛地站起来,“你派人监视我?!”
云若柳脸色一白,连忙跪在地上:“瑞王殿下明鉴,若儿刚刚来过,侍卫说你不在,好像去找姐姐了,我就想你应该是去替我还钱了。”
她小心翼翼的缩缩脖子:“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苏楮墨只觉得烦躁不堪:“没有。”
云若柳没想到苏楮墨竟有一日会对自己如此冷眼相待。她心里慌张极了,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回到院子之后才匆匆找了侍女过来:“瑞王那边有什么变动吗?为何他性情大变?”
那侍女刚刚还因为找不到她着急,这会儿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姐你终于回来了,瑞王殿下他好像发现什么了,派人去找那传话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