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梗着脖子嚷嚷:“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想让我女儿不受罪!”
她咬牙切齿的说着,却在接触到苏楮墨阴冷眼眸的一瞬间,心忽然就颤了颤。
她抿抿嘴,随后跪在地上哀嚎:“瑞王殿下,实不相瞒,我女儿从前身子极好,自从救了你之后,这身子就落下了病根,久病不愈。”
苏楮墨微怔。
云夫人轻轻的叹口气,又看着白绫稚:“后来有一次,白绫稚和若儿玩的时候,不小心把若儿推下水了,从此之后病上加病,之后的情况您也看到了。”
苏楮墨看着云夫人,没有说话。
云若柳刚来的时候也发生过这种情况,虽然他没亲眼看到白绫稚把人推下去,但事后他问过了,都说是她推下去的。
于是他将怀里的白幼渊放下来,看着云夫人开口:“有本王在,不会让若儿再受伤的。”
云夫人愣了一下,随即叹口气:“瑞王殿下,您说的简单。这些日子我女儿的脸上都没有笑模样了。虽然有个孩子的确很好,但是您也不能忘了我女儿这三年受的折磨啊!”
她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如今我过来想买点药材,不过是想让我女儿身子好一些,怎的就要遭人白眼?”
苏楮墨皱皱眉头:“府医看过了,这些药材不适合给若儿吃,没有任何用处,甚至可能会起反作用。”
他语气沉沉:“云夫人应该不会害自己的女儿吧?”
云夫人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
但很快她又笑着开口:“有瑞王殿下操心,我也就放心了。我只是关心则乱,若儿这几日一直深夜偷偷地哭,我这个当娘的,自然看着心疼。”
白绫稚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苏楮墨的声音沉了又沉,似乎是带了些心疼:“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云夫人这才得意的看了白绫稚一眼,眉开眼笑的离开。
白幼渊听完了全部的话,这才仰着头望着白绫稚:“娘亲,这个婶婶的意思,是在指责你吗?”他歪着脑袋,小奶音显得格外可爱。
“她骂我是野种,又说我是童仆,我怎么觉得这个婶婶不喜欢我呢?”
白绫稚弯腰将人抱起来,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小脸蛋:“我们渊儿不需要别人喜欢,娘亲喜欢就够了。”
苏楮墨盯着她看,终于开口:“你为什么要把若儿推下水?”
白绫稚乐了。
这原主还真没做过这么丧尽天良的事,但每次都会栽赃在她身上。
白绫稚都懒的解释:“我说没有你又不会听,现在又想问出点什么?你想听我说,我嫉妒她,所以想弄死她?”
“还是想让我说,我就是讨厌她?”
她刚刚的好心情一扫而空,语气阴沉:“瑞王殿下,既然你听风就是雨,那就不需要和我交流了,反正你从来都对别人深信不疑,我说什么,做什么,对你来说都不重要。”
苏楮墨一把将人拽住,语气阴鸷的可怕:“白绫稚!你又想做什么!”他反手掐住了白绫稚的脖子,甚至都没管她怀里还抱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