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使重新帮忙把脉,确认她身体开始好转,这才松了口气:“这些日子最好卧榻休息,千万不可劳累。”
白绫稚点头,又深深地行礼:“那我就回去了,等身子养好了,再过来道谢。”
苏楮墨跟在白绫稚身后,看着她身子摇摇晃晃,身上还带着触目惊心的血迹,每走一步,鞋底方才沾上的血迹都会被印在地面上,他就一阵阵的恍惚。
一直到了院子,白绫稚都没有说话。
反倒是小团子,一直蹲在院子门口。小小的一团把自己抱住,不住地抽泣。
白绫稚看的难过,快走两步:“哭什么呀,娘亲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有事?”
白幼渊猛地站起来,又担心碰到白绫稚的伤口,轻手轻脚的抱住她:“呜呜呜,娘亲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会和一年前一样……”
他嚎啕大哭。
苏楮墨却又听不懂了:一年前?一年前又怎么了?
白绫稚不方便抱他,轻轻拉住他的手:“走,娘亲今日搂着你睡觉好不好?看你哭的,和小花猫似的。我们家渊儿哪有这么丑。”
白幼渊破涕为笑,擦擦眼泪,小心翼翼的跟着白绫稚。
苏楮墨被彻底忽略了。
他觉得嗓子又干又涩,竟发不出声音来。
白绫稚拿着帕子给白幼渊擦了脸,这才抬起头。在对上苏楮墨眼眸的一瞬间,她的脸色就冷下来:“瑞王殿下还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不应该赶紧去安抚你的若儿吗?”
她语气淡淡的,就好像是在说什么平常的话。
苏楮墨这个时候才如梦初醒,他犹豫着走上前:“对不起。”
他垂下眼帘,眸子里满是复杂:“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而且那日的确若儿的确没有吃东西,所以才会第一时间怀疑你。”
白绫稚坐下来,语气依旧淡淡的:“不用解释,我也没必要听你辩解。既然我们之间没有信任,那就只剩下合作关系。”
苏楮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她淡薄的眼神,只觉得她好像越发遥远。
他抿着嘴,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云若柳就跑了进来。
在看到白绫稚完好无损,她的眼眸剧烈收缩,死死地攥住手:这贱人怎么没死!
她虽然想的恶毒,可表面却是满心担忧:“太好了姐姐,你没事就好。”
她松了口气,脸色微微有些白:“对不起啊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我因为生病,所以力气一向很小。”
她垂下眼帘,很是自责。
“以后我不碰你了,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伤。”她再次故技重施,可怜兮兮的跪下来,“你打我吧,我绝对不会反抗。”
白绫稚理都不理她,只是掀起眼皮看着苏楮墨:“把你的女人带走。”
苏楮墨被这眼神刺的有些受不住,语气也阴沉下来:“云若柳,这件事本就是你的错,不必说的如此委屈。”
云若柳愣住,猛地抬起头,就对上了苏楮墨那双冰冷的眼眸。
苏楮墨神色阴郁:“伤痕很深,你别装无辜说你不是故意的。”
他忽然把迟未换过来:“看着她,让她在王妃的院子里跪一整夜。若是不愿意,就赶出瑞王府。”
云若柳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瑞王殿下,我身子还没恢复,跪一晚上会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