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挑眉,越发觉得意外。
她缓缓转过身去:“你没必要和我解释这些。”
苏楮墨以为她还在生气,抱着琉璃瓶大步走到她面前。
白绫稚皱眉,冷眼望他:“瑞王殿下,你没必要和我解释这些。我这个王妃不过只是挂名,你什么时候休了我,什么时候利用我,或者什么时候想拿我撒气,这都是你来决定。”
“我不过就是借住在这里,所以现在这样挺好的。”
苏楮墨怔怔的看着她离开,竟连呼吸都有些难受起来。
而白绫稚的心情也没有多好。
按照道理来说,苏楮墨主动过来解释,她应该高兴才是,毕竟他对自己态度好了,自己能在王府里更自在些。
可……她好像也不太明白,怎么在见到他和云若柳一起出现在她面前时,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想发火。
白绫稚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强迫自己忘掉这一段奇怪的情绪。
而苏楮墨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好像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古怪。
若是换做从前,白绫稚这么懂事的和他划清界限,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但如今看到她面无表情把自己拒之门外,苏楮墨总觉得自己中邪了。
他进了书房,将琉璃瓶放在桌上,定定的盯着看了许久。
就连迟未进来,他都没察觉。
迟未也觉得有些惊悚,他们家主子……什么时候有过这等表情?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开口:“主……主子?”
“天塌了?”
苏楮墨这才抬起头:“你说,白绫稚该不会给本王下药了吧?”
迟未猛地打了个机灵:“主子您哪里不舒服,需要请府医吗?还是需要属下把她抓过来?”
男人却并没回答,像是喃喃自语。
“倘若不是下了什么迷魂药,本王怎么会开始顾忌她的感受?甚至在和若儿相处的时候,都在考虑她的想法?”
迟未刚要开口催促,就冷不丁听到了这些话。
他呆住了。
“主子您……是真的吧?”
迟未就算是一直没经历过这些,但看得多了自然清楚。
他们家主子这是要情窦初开?对象还是他曾经最厌恶的人?
苏楮墨这才认真的看着迟未:“本王还没死,你这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是怎回事?”
迟未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才告诉苏楮墨这个残忍的真想:“主子,你该不会是喜欢上王妃了吧?”
这话的威力巨大。
苏楮墨满脸不可思议的站起来,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迟未,你该不会是白绫稚派过来捣乱的吧?”
迟未盯着苏楮墨那张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的脸,越发觉得自家主子可能真的要坠入爱河了。
“主子,您自己说的啊,会顾忌她的感受,会想要体会她的喜怒哀乐,您何时这么优柔寡断了?”
“倘若不是喜欢,难道是物极必反,厌恶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