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茫然的摇头:“我只给自己过世的母亲下过厨,之后自己做过几次。”
白绫稚这下是真的惊讶了:按照苏楮墨和云若柳两个人的亲昵程度,居然都不值得他下厨么?
她忽然看着眼前的男人顺眼了几分。
等吃的差不多了,苏楮墨才开口:“白绫稚,你前面说,我体内有蛊毒,是么?”
白绫稚放下筷子点头。
男人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讪讪开口:“我不是给自己开脱。只是我想问一下,这蛊毒会不会影响人的思维,让人变得……迟钝,偏听偏信,或者很容易做出一些错误的事。”
说到最后,苏楮墨觉得自己都有些心虚了。
毕竟怎么听,他好像都在把自己做的所有错事全都一股脑推到了蛊毒身上。
没想到白绫稚竟然干脆利落的点头:“会。”
他猛地抬头,甚至都没顾忌到白幼渊还在,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真的么?那该如何是好?本王今日一直在反思,总觉得这三年好像的确在走下坡路。”
白绫稚挑眉。
她倒是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只是这狗男人从来不做人,她更倾向于——死了活该。
苏楮墨见她不说话,心里忽然没底了:“白绫稚,我知道这三年的确对你十分不公平,我会努力弥补。”
白绫稚打了个哈欠,招呼云晴过来收拾碗筷,这才身子往后仰了仰:“不必,我不干涉你的任何感情问题。”
说着,她伸手:“过来把脉。”
苏楮墨这才怔怔的站起来,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她好像并不相信自己了。
他盯着白绫稚认真把脉的样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是对的。
直到一根银针狠狠地扎进他手腕,他疼的一哆嗦。
“别动!”白绫稚的语气带了些严肃,死死地摁住他。
女人手劲很大,他终于还是强忍住了疼痛。
然后,他发现自己的整条手臂,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变得乌紫。
白绫稚轻哼一声,手中的银针飞速又扎了几个穴位。
白幼渊适时的端过来一个盆子,女人就用匕首直接割开了苏楮墨的皮肤。
乌黑的血顺着伤口流出来,触目惊心。
“这人是不想让你活?”白绫稚看了苏楮墨一眼,“你这三年屡次做出愚蠢的决定,导致你在所有人心中的威信大幅度下降,就连皇帝都不信任你了。”
“这人恐怕和你曾经有利益冲突,亦或者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而且,契机就是……把我赶出你们瑞王府。”
苏楮墨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他也发现了,自己每次控制不住脾气的时候,都是子针对白绫稚的时候。
想到这些,他更是吓出一身冷汗。
那个算计他的人一直都在暗处隐藏,他势力庞大却从未发现分毫,恐怕是早早的就找到了他的弱点。
白绫稚帮他伤口上抹了药,确定看不出来之后,这才开口:“蛊毒能解,但是比较麻烦,有几味药材很难找,需要等等。”
苏楮墨觉得头脑好像都轻快了许多,他神色复杂的看着白绫稚,忽然伸手:“你院子里还缺劳力么?你看本王如何,帮你药田松土,替你搭把手,都是很好的选择。”
他生怕女人不同意似的,又急急地补充:“不要钱,不要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