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一下子热闹起来。
裴凌辰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隐忍着,带着白绫稚进去了。
将军夫人分明白日里还好好的,这会儿却忽然脸色乌紫,疑似中毒。
少将军裴鹄羽冷笑着:“爹爹您看到了么?我娘亲中毒,结果弟弟居然找来这么个东西,若是拖延了最佳治疗时间,可如何是好!”
裴凌辰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家哥哥,完全没想到他居然会来这么一出。
老将军不说话,裴鹄羽再次开口:“我不在家的时候,这家里过的到底都是些什么日子?居然连爹爹都被这种徒有其表的女人给骗了?”
可话都还没说完呢,榻上的人忽然口吐黑血,脸色涨红,眼看着就快要不行了。
而被裴鹄羽请过来的这些所谓的最好的大夫,却一个两个束手无策,纷纷跪在地上求饶,说无能为力。
白绫稚皱着眉头,连忙往夫人的方向走,却被这疯男人拦住。
“站住,你想做什么?这毒该不会就是你下的,就是为了向我证明你医术高明吧?”
白绫稚:“???”
这人脑子有病吧?
她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他:“让开,救人要紧!”
可裴鹄羽却不依不饶,死死地拽着她:“本将军偏不让!白绫稚,你在瑞王府嚣张也就罢了,如今到了我们将军府,竟然也敢指手画脚?”
“我今儿个还就不让你碰她!谁知道你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白绫稚的眼眸轻轻眯起来。
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云若柳为什么一定要吊着这个少将军了。这显然是个一根筋,只认死理。
云若柳说她心思歹毒不靠谱,这疯男人还真的深信不疑了。
榻上的将军夫人忽然发出垂死挣扎一样的呜咽声,手脚不住的痉挛。
裴凌辰终于咬着牙,第一次反抗了自家哥哥:“你闹够了没有!现在难道不是娘亲的命比较重要么?你怎么还如此一意孤行?!”
说着,他冲上去解救了白绫稚。
裴鹄羽越发恼怒,还要说什么,却被老将军狠狠地用拐杖砸了一下。
他终于不再阻拦,反而是坐下来,把这些大夫都赶出去之后,翘起二郎腿:“我倒要看看,这场戏能演到什么时候。”
他冷哼一声,满眼都透着阴鸷:“倘若她救不了,今儿个我要让她好看!”
裴凌辰有些恼怒:“你闭嘴吧!”
白绫稚已经畅通无阻的到了将军夫人面前。
她伸出两根手指,探了探她颈侧的动脉,紧接着就从腰间拿出一卷银针。
裴鹄羽再次站起来,吵吵嚷嚷的快要聋了:“白绫稚你要杀人么!这银针你会不会用啊!你还是现在赶紧滚吧!”
白绫稚的眼眸轻轻眯起来,忽然慢条斯理的走到他面前。
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将银针扎进了他的脖颈:“太吵了,安静一会,行不行?”
银针落下,裴鹄羽才发现自己哑巴了,只能惊恐的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