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鹄羽嘴硬:“你怎么知道!谁知道你是不是信口开河!”
白绫稚将东西扔回侍女的怀里:“不相信你进宫找太医问啊,和我在这里犟嘴有什么用?”
“这位少将军,麻烦你把精力放在该放的地方,行不行?”
裴鹄羽脸色一僵,竟被说的有些难堪起来。
他分明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白绫稚,可这人却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甚至还凭借着医术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他坐立难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这个女人竟然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白绫稚确定将军夫人彻底没事了之后,这才缓缓的往外走:“那我就走了,这两日吃的清淡些,没吃过的东西先不要碰,哪怕让府医多研究研究,都可以。”
几个人连忙将人送回去。
白绫稚下马车的时候,裴鹄羽咬牙切齿的叫住她:“你既然医术这么高明,为什么不帮若儿治病?”
他跳下马车,拦住她的去路,眼眸里还有些怒意似的。
白绫稚都要笑死了。
“这位少将军,你又不信我,我又何必自讨苦吃?”
“我和云若柳势同水火,我凭什么要给她治病?更何况,我说的话有人信么?”
她一把打开裴鹄羽的手臂,眼眸阴郁,彻底被消磨掉了最后一点耐心。
“裴鹄羽,你自己想当心甘情愿的棋子,没人拦着你。但你这分明是想拉着整个将军府给你陪葬啊。”
他被说恼了,开口就想骂人。
白绫稚却双手抱胸,睥睨着他:“少将军,我说的话你没必要信,我也没打算帮你的忙。只是你非要用自己的愚蠢来衡量别人的行为,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人厌恶你。”
她冷笑着,扭头进了府里。
裴鹄羽眉头紧皱,总觉得白绫稚最后那句话,好像有些耳熟。
白绫稚刚回到府里,就看到了苏楮墨棺材一样的脸:“大晚上出去做什么了?”
他猛地伸手拍向桌子:“白绫稚,你到底把本王当成什么人?这王府岂是你说走就走,说来就来的地方?”
她本就有些疲惫,一回来还要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质问,满心恼火。
“怎么,又是你的好若儿给你告的状?”
苏楮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又冷笑一声:“怎么,你又想把这笔账算到若儿头上?”
白绫稚翻了个白眼:“苏楮墨,麻烦你长个眼吧,难道你没看到是谁送我过来的?那是将军府的马车,你瞎了么?”
“将军府的夫人突发疾病,小少爷来找我帮忙,我难道能眼睁睁看着人去死?”
“苏楮墨,你就算是发火找茬,也该有点道理吧?”
苏楮墨的脸色一僵:“你说什么?”
白绫稚冷笑:“不愿意信就算了,苏楮墨,我从来没指望过你信我,只是现在我很累了,想休息,行不行?”
她没好气的将人推开。
苏楮墨没防备,后背径直撞上了冰冷的墙壁。
他看着眼前面色清冷的白绫稚,终于恢复了几分理智,却又急吼吼的想挽回面子:“本王这不是担心你么!大晚上人就没了,你让我怎么想?”
小团子被争吵声吵醒,怒气冲冲的跑出来,狠狠地给了苏楮墨一脚:“大半夜鬼叫什么,你该不会是活不到明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