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柳被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苏楮墨许久,内心的不安逐渐扩大。
他怎么……不帮她说话了?该不会是那药效已经……失效了吧?
她抿了抿嘴,颇有些委屈似的:“我只是有些不放心,没有说姐姐不好的意思。”
说着,她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又小心翼翼道:“只是,如果要是我们迟迟见不到阁主,瑞王殿下您也别生气,说不准,不是姐姐的错……”
她刚说完,门就开了。
云若柳准备好的一箩筐阴阳怪气,就这么硬生生的卡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噎的难受。
苏楮墨率先走进去,云若柳见他脸色不好看,连忙跟上去,心里把白绫稚骂了千万遍:都是那该死的贱人,谁知道给瑞王吃了什么迷魂药!
白绫稚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云若柳脸色阴沉的样子,不用问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她唇角微勾:“规矩和上次一样。”
白幼渊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递给云若柳。
云若柳迟疑半晌,见苏楮墨脸色更难看,连忙吞了下去:“我吃,我吃。阁主,还请您帮我看病啊,我这病迟迟不见好,看过很多大夫也无济于事。”
白绫稚这次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示意她把手伸过来。
脉象的确有些不对劲,白绫稚的心里却逐渐明朗了。
云家还真是……够狠!为了能够让控制情绪的药发挥作用,然后完完全全的控制住原主,他们居然用了云若柳的心头血做药引。
换句话说,原主倘若这辈子都发现不了,除非是云若柳或者她死了,否则……这种束缚控制就永远都在。
所以云若柳偶尔会晕,偶尔会生病,就是因为取了心头血,身子亏损。
白绫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这才直勾勾的看向云若柳:“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你身体亏损的厉害。”
云若柳心里一喜:“阁主您看出来啦?我是小时候救过瑞王之后,身体就变差了,不过这不是有您在么,我肯定可以好起来的。”
白绫稚的眼眸轻轻眯起来。
按照时间推算的话,取心头血的时间,的确和原主救苏楮墨的时间吻合。所以,就算是找再有经验的大夫,在不了解云家恶毒计划的时候,也查不出其他原因,只能说是救人之后身子亏损。
然后苏楮墨就会……越来越愧疚。
像是现在一样。
“那……该怎么调养?阁主,若儿做这么多,都是为了我,不算付出多少代价,我都希望能够治好她。”他内心的愧疚越盛。
白幼渊在这个时候轻轻拉了一下白绫稚的衣袖,小声道:“娘亲,有味道。”
白绫稚心领神会:在愧疚和刻意控制下,苏楮墨只会越发怜爱云若柳,如果她猜的没错,这次回去之后,他应该就会和她吵架,再次闹得不可开交。
于是她轻轻点头,支起身子看着云若柳:“你身上,是什么东西?”
果然,云若柳的脸色一白:“阁主您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