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一边给她收拾,一边絮絮叨叨:“主子,王爷说今儿个要去皇宫面圣,解释把云若柳接回来的理由。”
白绫稚这才勉强睁开眼睛:“哦,和我有关系么?”
云晴狠狠地拧了拧丝帕,又敷在白绫稚的脸上:“问题就在这里啊,今儿个据说你要和那个女人都进宫呢!”
“也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难道不怕你们当场吵起来?”
话虽然这么说,云晴还是打起精神帮白绫稚挽了发。
女子缓缓的睁开眼睛,盯着铜镜看了两眼,又唤来小团子:“正好,去给皇帝送点礼。”
白幼渊很快就懂了自家娘亲的意思,将两个小匣子“吭哧吭哧”的翻出来,扎好头发换了衣服之后,就跟着上了马车。
云若柳本来今儿个还算高兴,毕竟只要过了皇帝那一关,京城里的人就算是骂出花来都没用。
可一看到白绫稚和白幼渊,她的脸色就控制不住了:“姐姐,你把小王爷一起带着做什么?”
白绫稚眨眨眼:“难道王爷的孩子,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
云若柳脸色一白,慌忙摇头。
苏楮墨也走过来:“你坐后面那辆马车。”
云若柳的脸色几乎快要控制不住了。她死死地攥紧了拳头,屈辱的从第一辆马车上下来,在瑞王府下人们打量的眼神中,愤恨的坐在了后面的马车里。
分明以前在瑞王府,她都能坐在第一辆马车,可如今,恐怕是要没机会了。
就这么一路恼怒的进了宫,皇帝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反倒是笑眯眯的看向一旁的白幼渊:“快,过来让朕看看。”
白幼渊也不怕人,抱着两个匣子就跪在地上:“陛下,这是我娘亲种的药材,我选了两株最好的给您留下啦。”
皇帝笑着接过来:“这就是凌云阁那边都在夸的药材?”
云若柳呼吸一滞,看着皇帝满意的表情,越发恼怒:凌云阁,凌云阁,又是凌云阁!
这该死的贱人为什么就是显摆不完呢!
她必须要想个法子,让这贱人再也没资格提起凌云阁这三个字!
皇帝对白幼渊满意的很,所以云若柳又重新搬回瑞王府这事儿,他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扫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既然有救命之恩,搬回来也无妨。”
“只是有一点,倘若朕听说你残害这孩子,或者再陷害瑞王妃,朕绝不轻饶!”
云若柳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收敛了所有的怒气和嫉妒:“小女谨遵圣意。”
可等她看向皇帝的时候,这皇帝哪儿还有眼神分给她?
白幼渊正笑嘻嘻的和皇帝说着什么,两个人笑成一团!
她气的心都快要炸了!
这小贱种三年来不是没见过任何世面,都没出过府么!为什么他还能半点都不害怕的和皇帝笑成一团?!
到底是为什么!
皇帝笑着,连看向苏楮墨的眼神都温和了许多:“朕听闻,这孩子昨日得了不少人的指点,好多人都亲自教他写字。瑞王,可有这回事?”
云若柳忽然兴奋起来:皇帝这是要问罪了吧?
毕竟那么多大臣都聚在瑞王府,还对一个孩子表现出好感,不管怎么看,都有拉帮结派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