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的转了个方向,对着白绫稚:“你曾经说,云家对你下了毒,用来控制你,对吗?”
不等她答应,他又道:“我派迟未查过了,查不出什么,但我总觉得,这个可以控制你的药物,是不是也控制过我?”
“这药和蛊毒之间,是有联系的,对吗?”
白绫稚有些意外的挑眉:“对。”
狗男人还挺聪明?
苏楮墨平静的点头,随即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云家肯定和那个人有接触。只要本王把云若柳留在瑞王府,总有一日他们会暴露,是这个意思吧?”
白绫稚点头:“如果不出意外,你的猜想是对的。但就怕是,敌在暗处,你在明。”
苏楮墨脸色阴沉下来。
从前他一直觉得,自己这么过一辈子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如今才发现,自己早就卷入了乱七八糟的纷争中。他若是早有防备,应该不至于落到这么惨的地步。
白绫稚继续开口:“云家说不准只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一旦被抓住证据,可能就会被无情抛弃。所以云若柳有没有用,还是个未知数。”
她挑眉:“你不用给我解释这些,云若柳是否留下来,我并不在意。毕竟她是你认定的救命恩人,我还不至于小心眼到那个分上。”
白绫稚没有介意这些细枝末节,而是盯着苏楮墨的后背,忽然怔住:“你的暗伤怎么还没好?”
苏楮墨愣住:“你给我的药,我都在按时吃。”
她眉头紧皱,站起来俯下身,伸手摁了摁旧伤的位置。
苏楮墨倒抽一口凉气,也傻了:按照道理,药吃完之后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可为什么现在,疼痛感好像更重了?
白绫稚抽出几根银针:“你忍忍,会有些疼。”
说着,手起针落,男人疼的闷哼出声,又死死地咬紧牙关。
六根银针扎在后背,针孔竟渗出血来!
白绫稚忽的笑起来:“这幕后之人,看起来很想让我们马上就闹得你死我活啊!”
苏楮墨后知后觉:“你是说,倘若今日没发现,日后我会误会,自己的伤和你有关?”
他疼的说话都不太利索,就算看不到伤,他也能猜测出,估计事情比较严重。
白绫稚伸了伸懒腰,直接把银针抽出:“不仅如此,这人好像还在尝试新的办法。比如,模仿我给你配的药,然后引出新的疾病。”
苏楮墨对医术一窍不通,却也很清楚事情到底有多严重。
白绫稚给他上了一层药膏,用细布包扎好:“你命挺大,这么多复杂的东西都在你身上,竟然还没死。”
“那也难怪你脑子不清楚,没成白痴都是好的。”
苏楮墨脸色并不算好看。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人想让我们分开?到底是为什么?”
白绫稚把银针收好:“你别忘了,云若柳的存在,也是我们争吵的导火索。这些人这么想分开我们,恐怕其中还有我们意想不到的关键。”
她冷笑两声:“既然如此,这三年正好是机会。”
“这三年,你想和云若柳怎么着都行,但条件是,揪出幕后之人,查清楚他想做什么。这交易,应该很划算吧?”
苏楮墨脸色却阴冷的可怕:“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