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伸手将榻上的小团子楼入怀里,白幼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娘亲,你回来了呀?”
他揉了揉眼睛:“那个男人没来,娘亲,我今晚和你睡好不好呀?”
说着,他很自觉的躺到里侧,又迷迷糊糊道:“娘亲你别伤心,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我们不要他,我觉得干爹就很好。”
白绫稚哭笑不得。
合着白幼渊一下午,都在想这个?
她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我又不喜欢苏楮墨,有什么可伤心的?横竖不过失去了个苦力和做饭的人,可我们有下人,也不需要他。”
白幼渊睁开眼,认认真真的看着自家娘亲,确定她没说谎之后,这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太好了!娘亲最好!”
她轻轻揉了揉小团子的脑袋,一夜好梦。
翌日清晨,白绫稚洗漱穿衣,刚要坐下,就看到了坐在厅里脸色阴沉的苏楮墨。
男人甚至都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白绫稚!你好大的胆子!昨日你到底去哪儿了?”
白绫稚清醒过来:这是兴师问罪呢?
她慢悠悠的坐在苏楮墨对面:“我去哪儿,难道要事无巨细的向你汇报?瑞王殿下,我尊重你,也请你尊重我。”
男人却坐不住了,他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摁住她的肩膀:“尊重?白绫稚,你做的哪一件事是尊重本王的?!你到底有没有把本王当成你的夫君看待!”
“难道在你眼里,本王可有可无?”
白绫稚刚要说点什么,苏楮墨却再次笑起来。
“你说自己和赵家没关系,我信了。你说若儿和赵家有染,我也信了。可到头来,这都是骗局对么?你为了让我误会若儿,洗白你自己,可是下了好大的力气啊!”
他怒喝着,死死地捏住她的下巴:“这位尊贵的凌云阁阁主,你藏得可真好啊!引导我误会若儿别有用心,又引导我误会若儿心机深沉!”
“可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你故意隐瞒身份,引诱若儿,她又怎么可能上当!又怎么可能和你有来往?”
白绫稚气笑了。
她看着眼前的人:“所以呢,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翻旧账?还是要休了我?”
她甩开他的手,语气阴冷:“我说过,我不愿意和你争论没意义的事。你既然那么喜欢吵架,麻烦你滚远一点。”
苏楮墨却并不罢休。
“就算这些都暂且不论,你总该告诉本王,昨晚你去哪儿了吧!那么晚都没回来,你别告诉我,你一直在拍卖会场!”
云若柳冷笑:“你不就是想听我说,我和赵公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么?”
“苏楮墨,你自己思想肮脏,还能怪别人?倘若你脖子上的这东西是个摆设,麻烦你砍下来,给需要的人好么?”
男人明白过来她是骂自己没脑子,越发愤怒:“白绫稚!别以为你是凌云阁阁主,我就不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