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渊忽然凑过来:“娘亲,我想起来了,前几日我听赵逢垣那边的一个小门童说,赵筠儿的身上有一个很大很深的伤疤!”
小团子说着,还用手比划。
“好像是在后背,颜色也很奇怪。那小门童只是无意间看了一眼,就被赵筠儿恶狠狠的威胁,甚至还给他下了毒。”
说到这里,他得意的站在白绫稚面前,挺胸抬头。
“是我给他解了毒,出于好奇闻了一下,他才告诉我这些的。”
白绫稚有些意外自家儿子的自来熟。
但同时也很欣慰。
她伸手揉了揉白幼渊的脑袋:“我们家渊儿真棒!帮了娘亲大忙了!”
白幼渊的眼睛迅速就亮了:“真的吗?”
见白绫稚点头,小团子就手脚并用扑到她怀里,笑的十分灿烂:“耶,太好啦!娘亲你还想知道什么,渊儿帮你去问啊!”
她连忙制止了白幼渊。
“不许再问了,赵筠儿生性多疑,你再去问,肯定会引起注意的,反倒让娘亲为难。”
白幼渊乖乖的点头:“好,那娘亲有需要就告诉我。渊儿现在可厉害了,京城里认识好多人呢!”
白绫稚笑着应下来,小团子就跑去隔壁练字了。
门再次被关上,白绫稚盯着托盘里的小袋子,脸色阴沉。
赵筠儿的身上有伤疤,看样子不仅仅是在意的问题,她是在害怕。
不然她为什么还要给门童下药,生怕他说出去?
而且颜色也很奇怪,那这就稀奇了。
伤疤的颜色一般都是固定的,既然连小门童都觉得颜色奇怪但又形容不出的话,想必是格外古怪的。
现在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伤疤……极有可能和他们白家有关,甚至可能和她父母有关。
她把信息整理了一下,让云晴带给凌云阁的人去查。
还没来得及收拾小袋子,苏楮墨就推门而入。
“稚儿,赵筠儿她……”
他脸色明显带着些怒意,见白绫稚满脸淡然,他又摸了摸鼻子:“你知道了?”
他说着,又走近两步。
“这两日我做错什么了吗?你似乎对我又重新冷淡了。”
白绫稚仰头望他,最终还是脱口而出。
“瑞王殿下对我可有隐瞒?”
苏楮墨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盯着白绫稚,随后叹息:“有。”
说完,他又急急地解释:“但我说给你的那些都是真的,绝对没有胡编乱造。”
他伸手扯住她的胳膊,阻止她往外走。
“稚儿,本王犯不着骗你。你医术高明,我即便是咨询过什么高人,也没必要冒这样的风险。”
白绫稚停住脚步,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是么?你该如何证明?”
苏楮墨微怔,显然一时间也脑子空白。
但很快,他再次将人拦住:“倘若我前面说的有半句假话,就……就……”
他咬了咬牙,带着些狠绝似的,像是要把牙咬碎:“就让上天惩罚本王,永远都不能……做那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