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怔怔的看着白绫稚,摁了摁心口的位置:“为何又给了我解药?好不容易发现一点线索,你该追查下去才是。”
白绫稚将长剑收起来,嫌弃的关上窗户:“这窗户不能要了,明儿个找人换个新的。”
说着,她坐下来:“这绒毯也不能要了,被他踩过了。”
她压根就没接他的话,仿佛他说的只是什么无关紧要的问题。
苏楮墨没再执着这个话题,乖顺的应了一声。
白绫稚这才又开口:“你应该是猜对了,这人应该就是想要看看,我们是不是住在一起。”
苏楮墨微怔。
其实他……前面的那些话,更多的还是卖惨来着。
他只是想和他亲亲王妃一起睡,而已。
白绫稚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兀自开口:“他进来之后,很仔细的观察了四周,应该是在观察我们生活在逾期的痕迹。”
“但刚好,你才把衣服拿进来,随意的扔在一起没来得及收拾,所以他没抓住把柄。”
苏楮墨的眼眸也沉下来。
也就是说,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真得盯上他们两个了?
一想到这里,苏楮墨就有些焦急:“终究还是我连累了你,他们这些日子在朝堂就对我处处为难,想必是想要测试,我有没有故意藏拙。”
白绫稚摇头:“你没听出来么,这人对白家有些在意的太明显了。”
“虽然也有故意露出破绽诱导我们的嫌疑,但我依旧觉得有问题。”
苏楮墨谨慎的点头,没有发表意见。
白绫稚又扔给他一颗药丸:“装着吧,要是觉得难受就吃了它。至于其他的,我自己会调查。”
苏楮墨神色复杂,心情越发沉重。
她这次没有直接怀疑他,甚至在面对那位黑衣人挑拨的时候,也没有露出半点顺从。
他很清楚,她这么做是在给他撑腰,可他……
苏楮墨缓慢的抱出被褥铺在地上:“你这个举动,大概给我争取了几日的安宁。他没抓住把柄,就没法在朝堂上讽刺我。”
白绫稚轻哼一声。
“但唐家和云家恐怕以后会肆无忌惮起来,而且有那个人在背后护着,想要除掉他们都不容易。”
苏楮墨没有说话,显然也觉得棘手。
翌日,是赵逢垣拍卖会场开门的日子,因为有竹玉香的名头,一些不屑于和赵逢垣打交道的人,也蜂拥而去。
不过,东西被李融洛派人以高昂的价格拍下,当天就被送了过来。
白绫稚接到的时候,迫不及待的把塞子打开。
一股清香的气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房间。
但白绫稚的脸色却再次变了:“和凌云阁那边配出来的味道不一样。”
她望向苏楮墨:“和你……昨晚血中散发出来的味道也不一样。”
苏楮墨微怔,凑上前去闻。
白绫稚将塞子塞紧,门外恰巧有人通报,说唐老爷来访。
她和苏楮墨交换了个眼神,迅速开窗通风,又将屋里的香薰点燃,把东西收起来。
唐老爷一脚踏进来,眼眸透着些阴冷:“瑞王妃,您若是想要那竹玉香就直说啊,毕竟是你娘的东西,说不准我一个心软就同意了呢。”
“你这么一闹,我倒要仔细考虑,你娘的其他遗物,我给不给你了。”